《女勾男隔层纱(短篇合集h)》 【漠北王子×中原细作】一、初遇 林宝珠在颠簸马车里醒来。 她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张厚实的羊毛毡。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只是沾了些尘土。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这应该是一支正在星夜下赶路的商队。十几辆马车排成一列,车轮碾过草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些高大的男人骑着马,护卫在车队两侧,他们身形彪悍,腰间佩戴着弯刀,神情警惕。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醒了?” 宝珠回头,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靠在车厢的另一侧,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他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一头微卷的黑发用皮绳随意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五官深邃立体,带着几分异域的风情,一双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如同草原上最狡黠的狼。 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皮质劲装,勾勒出少年人矫健而充满力量的身体线条。 他见宝珠回头,收起了匕首,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我叫阿斯兰,是这支商队的头儿。”他的汉语说得很流利,语调里充满了阳光和自信。 “我们在沙丘下发现了昏迷的你,就把你捡回来了。”他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阿斯兰的眼神直接而坦荡,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未经世事打磨的纯粹和热烈。笑容里带着一种不设防的亲近感,仿佛你们是相识已久的朋友。看着宝珠,就像在看一件新奇的珍宝,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宝珠感谢道。 听到宝珠的声音,阿斯兰那双明亮的眼睛弯了起来,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毫无保留的热情。 “救命之恩不敢当,我们草原上的人,看到旁人有困难都会帮忙的。” 他从旁边的皮囊里倒了一碗水,递给宝珠。 “喝点水吧,你的嘴唇都干裂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水碗更往前递了递,示意宝珠快些喝。动作大方而自然,没有丝毫的忸怩作态。 宝珠伸出手,接过了那只粗陶碗,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温热的指腹,那是一种带着薄茧的、属于常年拉弓握刀的手的触感,坚实而温暖。 清凉的泉水顺着喉咙滑下,滋润了干涸的身体,也让宝珠纷乱的心绪平复了些许。 “你是中原人吧?” 斯兰盘腿坐直了些,身体微微前倾,见宝珠喝完了水,便自然地伸手将空碗接了过去,随手放在一旁,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 宝珠点头。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一个人跑到沙漠里的人。”他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和直率的猜测。 “我叫林宝珠,父亲是商人,常年往返漠北和南周,贩些皮子。”宝珠低下头,声音也渐渐低下来,“没想到在沙漠里遇到了风沙,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听到宝珠的话,阿斯兰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许多。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同情和了然。 “原来是林姑娘,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周围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或者马车的痕迹。”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作为常年在沙漠里行走之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沙暴能吞噬一切,掩盖所有痕迹。 宝珠低头沉默,马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只剩下车轮碾过草地的单调声响。 “不过你别太担心,敢来漠北行商的人不会那么脆弱。” 他看着宝珠,目光中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这个名叫阿斯兰的少年,就像这片草原一样,直接、热烈,带着一种未经雕琢的生命力。 “多谢公子宽慰。”宝珠再次感谢。 阿斯兰摆了摆手,显得有些不习惯这样文绉绉的道谢。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手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姿态放松而坦然。 “我说过,在草原上,互相帮助是规矩。”他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习惯性地上扬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像草原上最不设防的阳光。 宝珠坐在阿斯兰身边,身体向他那边倾斜,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廓,像是一片羽毛,在他的心湖上划开一圈圈涟漪。 “阿斯兰公子,我现在无处可去,可以,可以暂时留在你的商队吗?” 宝珠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和请求,像是情人的呢喃,只钻进他一个人的耳朵里。 阿斯兰的身体瞬间僵硬了,那温热的气息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他能闻到宝珠发间传来的、不同于草原风沙的淡淡馨香,那是一种属于中原女子的、柔婉而细腻的味道。 他猛地转过头,想要拉开一些距离,却因为动作太急,反而让两人的脸颊离得更近了,他甚至能从宝珠清澈的眼眸中,看到自己有些慌乱的倒影。 周围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阿斯兰的世界里,只剩下宝珠近在咫尺的脸庞,和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镇定,但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却暴露了他的窘迫。 “当然可以!你一个汉人小姑娘,独自一人在漠北太危险了。”他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急切。“你放心在我们的营地暂住,那里很安全。” 车轮滚动的声音单调而有节奏,像一首催眠的摇篮曲。车帘被风微微吹起,露出了外面广袤无垠的夜空,繁星如碎钻般洒满天幕,一轮弯月悬挂其上,清冷而明亮。外面的世界似乎很遥远,只有这狭小的空间是真实的。 宝珠疲倦的靠在车壁上假寐。 见她闭上眼睛似乎在休息,阿斯兰便没有再出声打扰,只是安静地坐在对面,呼吸平稳而悠长。车厢中恢复寂静,马车轻轻摇晃,车帘外,清新的草木气息形成一种独特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马车内的空间不大,宝珠能清晰地感觉到阿斯兰身上传来的热度,那是一种属于年轻生命的、充满活力的气息,混合着皮革和淡淡的草木清香。 留下来,是第一步。如何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在一个对她毫无防备的少年首领身边,不动声色地扎下根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林宝珠从来都不是什么商人的女儿,更没有在风沙中失去家人,她是南周派来的细作。她来到这里的每一步,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眼神,都经过了精心的算计。 当然阿斯兰也是并不是普通的商队首领,他是最得漠北大汗信任喜爱的小王子。 而宝珠的任务就是接近小王子,在他身边长期的埋伏下来,成为一颗随时被启用的钉子。 二、很嫩 不知过了多久,宝珠感觉到身下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一阵人声和马匹的嘶鸣,听起来是商队安营扎寨了, 阿斯兰掀开窗帘,向窗外看了看。 “林姑娘,我们到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月光从掀开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勾勒出他年轻而英挺的侧脸轮廓。 “外面生了火,下面的人烤了肉,下车吃点东西吧。” 说完,他便先一步下车去了。 宝珠睁开眼睛,黑暗中,仿佛能看到自己未来的道路。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走下马车。 一股混合着烤肉焦香和篝火暖意的空气扑面而来。不远处,几堆篝火烧得正旺,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坐着,用听不懂的语言交谈说笑。 从宝珠掀开车帘时,打量的视线便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好奇,还有一丝属于草原民族的直接和粗犷。 她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篝火旁所有人的目光。宝珠穿着中原款式的衣裙在这群穿着皮袍、打扮豪放的漠北人中,显得格格不入。她就像一株突然出现在草原上的柔弱花朵,纤细而醒目。 阿斯兰正坐在一堆最大的篝火旁,手里拿着一柄小刀,正专注地割着一块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腿。火光跳跃在他脸上,映得他那双眼睛越发明亮。他似乎察觉到宝珠的目光,抬起头,朝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并拍了拍自己身边铺着的兽皮,示意她过去坐。 宝珠没有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只是将视线落在那个唯一对她展露善意的少年身上。她提起裙摆,一步一步,沉稳地穿过人群,走向那堆最明亮的篝火。 当她走到阿斯兰身边,依言在他旁边的兽皮上坐下时,周围的议论声愈发大了。 宝珠坐得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被篝火熏烤过的温暖气息,以及他割肉时,那块羊腿上散发出的浓郁肉香。这是一个危险的距离,也是一个充满机会的距离。 “林姑娘,你别在意,他们没有恶意。” 阿斯兰似乎察觉到了宝珠的局促,他头也不抬,一边用小刀熟练地片下最鲜嫩的一片羊肉,一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声音很低很轻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他将片好的肉,用刀尖挑着,递到宝珠面前。那块肉烤得外焦里嫩,还在滋滋地冒着油光,香气扑鼻。 “尝尝看,草原上最好的羊。” 阿斯兰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个看似随意的举动,在周围那些手下的眼中,是一种多么不同寻常的优待。 宝珠眼睫微垂,目光落在阿斯兰的刀尖上,微微前倾身体靠近刀尖的肉,篝火的光芒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她在阿斯兰略带惊诧的目光中,缓缓张开嘴,直接从那锋利的刀尖上,将那片温热鲜嫩的羊肉咬了下来,嘴唇不可避免地,轻轻触碰到了冰凉坚硬的刀刃。 宝珠的动作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信任和不加掩饰的亲近,在喧闹的营地里,创造出了一片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暧昧而寂静的真空地带。 阿斯兰看着宝珠动作优雅而从容慢慢地咀嚼着那块羊肉,仿佛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握着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柔软温热的触感透过冰冷的刀锋传递而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他的手臂,直达心底。 那双总是盛满阳光和坦荡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某种不知所措的情绪, 他喉结微动,默默地收回了手,将小刀放在了一边。他没有看周围手下们投来的惊愕目光,只是垂下眼,盯着面前跳动的火焰,耳尖在火光映照下,泛起了一层不易察的微红。 “好吃吗?” 过了许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他不敢再看宝珠的眼睛,仿佛那里面藏着能将人吸进去的漩涡。 宝珠咽下口中的羊肉,肉质鲜嫩多汁,带着草原上特有的香草气息。 “很嫩。” 宝珠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阿斯兰的耳中,他“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显得有些沉闷。 宝珠抬起眼眸,目光在阿斯兰的脸庞间游移,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那泛红的耳尖,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这个像草原上的小狼一样坦荡直率的少年,在宝珠面前露出了属于少年人的青涩和慌乱。 她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姿态优雅的吃着阿斯兰片好的羊肉,与周围那些大快朵颐的漠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营地里的气氛愈发微妙,那些投向宝珠的审视目光,多了更多探究和揣测。他们看着自家小王子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又看看这个安静美丽的异族女子,眼神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解读。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阿斯兰站起身,转头对宝珠说。 他的语气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爽朗,但眼神依旧不敢与宝珠长时间对视。 “你就睡那个帐篷吧,我已经让人收拾过了。” 阿斯兰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整洁的帐篷。 说完,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对着周围的手下们用漠北话嘱咐了两句,手下们立刻嘻嘻哈哈地收回了目光,各自忙活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阿斯兰则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一般,转身大步走向了营地的另一边,背影里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宝珠依言走向那个被指认的帐篷。 帐篷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一个看起来约莫十四五岁、梳着双辫的漠北少女探出头来,她看到宝珠,脸上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一双黑亮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宝珠,充满了对异族女子的好奇。少女的汉话说得有些生硬,但足以让人听懂。她自称名叫“格玛”,是阿斯兰派来照顾宝珠的。 走进帐篷,里面果然已经收拾得十分妥当。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毡,一张小小的矮几上放着一盏羊油灯,灯火摇曳,将帐篷内映得一片温暖。 一路风尘仆仆,宝珠确实有些累了,她婉拒了格玛的服侍,洗漱就寝。 一夜黑甜。 三、温泉 之后一连三天阿斯兰都在忙碌中,无暇顾及旁人,宝珠乐得清闲,想找人探听些消息,可惜营地里会说汉话的很少,且大多是男子,她不好接触。 就在宝珠思考对策之时,格玛端来一碗温热的奶茶,然后就局促地站在一旁, 宝珠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接过奶茶,捧在手心,感受着碗壁传来的温度。她抬眼看向格玛,这几日已经和她处熟了,可以尝试套话。 “格玛妹妹,这儿可有地方能沐浴?在沙子里走了几天,身上黏糊糊的,不大舒服。” 宝珠的语气亲切自然,像是在和一个相熟的妹妹闲聊家常,瞬间拉近了与这个陌生少女的距离。 格玛听到你的问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姐姐,漠北这边,水很金贵的,我们平时都只是擦擦身子。” 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惹宝珠不快。她看着宝珠细腻白皙的皮肤,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同情和理解。 “不过,不过首领住的那个大帐后面,有个专门引来的温泉,那里的水最干净了。” 格玛压低了声音,凑到宝珠身边,像是分享一个什么天大的秘密。 “只有首领才能用那里的水沐浴,我们平时连靠近都不敢呢。” 她说完,又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帐篷外,仿佛担心被别人听了去。她的话语里,既有对那处泉眼的向往,也透露出森严的等级之分。在水比黄金还要珍贵的漠北,能拥有一处私人的温泉,无疑是权力和地位的最高象征。 “首领一般什么时候去?”宝珠抿了一口手里的奶茶,问道,“我避开首领悄悄去洗。” 听到你的话,格玛的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冲宝珠狡黠的眨眨眼,闪烁着分享秘密时的兴奋光芒。 “首领每天太阳落山时,都会去那里沐浴的。” 她用手指了指西边,尽管隔着帐篷,但那个方向不言而喻。 这是一个绝佳的时间,白日里,营地人多眼杂,而黄昏时分,正是光线昏暗、人影稀疏的时刻,既能避开大部分人的视线,又恰好能与他“不期而遇”。 格玛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透露的信息可能带来的歧义,她还在为宝珠着想,认真地补充道: “所以姐姐你要是想去,最好是等天黑透了,或者明天一大早。”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点头,仿佛在为自己想出的主意感到满意。格玛那双纯真的眼睛里,满是对宝珠的关心,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与她所想截然不同的光芒。 次日,当西边的天空开始被染上橘红与紫色的霞光,白日的燥热渐渐褪去,宝珠便悄悄地离开了帐篷。 她按照格玛昨日含糊的指点,绕过营地里那些喧闹的人群,向着阿斯兰那顶明显比其他帐篷都要大上好几圈的王帐后方走去,一阵若有若无的水声传入耳中。 宝珠走到围起的布帘内,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从岩石缝隙中汩汩冒出,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潭,水面上蒸腾着淡淡的热气,看得出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地方。 宝珠环顾四周,确认了此刻只有她一人。于是走到水潭边,飞快的褪去衣服,清洗干净身体,然后赤着脚,披散头发,用湿漉漉的身体穿上肚兜和轻薄的白色中衣,衣料紧贴着肌肤,勾勒出身体曼妙的曲线。 她坐在潭边的一块光滑的岩石上,将一双雪白的玉足探入清凉的泉水里,轻轻搅动着,漾开一圈圈涟漪,半垂着眼帘,姿态慵懒而魅惑,像一只等待着猎物步入陷阱的精怪,耐心十足。 太阳即将失去最后一点点光辉,时间流逝,远处的喧嚣声似乎也渐渐平息。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宝珠没有回头,甚至连搅动水的动作都没有停下,只是唇角,不易察觉地向上弯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下一刻,布帘后走出一个人,阿斯兰高大健硕的身影出现在了宝珠的视野里。 当他的目光落在水潭边那个只着单薄中衣、赤足戏水的身影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错愕,迅速转变为震惊,最后化为一种混杂着慌乱与不知所措的潮红。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斯兰的声音干涩沙哑,比沙漠里的风还要粗粝几分。 他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回避,但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目光更是无法从宝珠那被水浸湿、晶莹如玉的脚踝上移开。 听到阿斯兰沙哑的声音,宝珠仿佛才被惊醒。 “啊!”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惊呼从她唇边溢出,像是受惊的小鹿,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慌乱与羞怯。 宝珠猛地收回水中赤裸的足,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去,双臂环抱在胸前,试图用那薄薄的衣袖遮挡住若隐若现的春光,却让本就贴身的衣物绷得更紧,将胸前饱满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清晰。 “阿、阿斯兰公子?” 宝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被他突然的出现吓得不轻。她蜷缩着身体,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无助,惹人怜爱。 阿斯兰被她这一连串的反应弄得更加手足无措,转过身去,用宽阔的脊背对着宝珠,耳根处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他高大的身躯紧绷着,像一头误入陷阱的雄狮,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强自压抑的躁动。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他的声音又急又快,带着一种近乎狼狈的仓促。他不敢回头,只能僵硬地站着,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草丛,仿佛那上面开出了什么绝世奇花。 空气中,除了水声和风声,似乎还多了一种名为尴尬和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淌、发酵。 宝珠穿上鞋袜,松松垮垮地将外袍拢在身前。如瀑的青丝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白皙的脸颊和脖颈上,更添了几分慵懒而诱人的风情。 “你、可以转过来了。” 宝珠的声音听起来又软又糯。 四、负责 阿斯兰迟疑了片刻,然后才缓缓地、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转过身来。 刚刚的事,对于一个血气方刚、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的年轻男人来说,无异于一种甜蜜的酷刑。 他目光慌乱地在周围的岩石和草丛中游移,就是不敢再看宝珠一眼。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似乎在用极大的力气克制着什么。 “天色不早了,你一个姑娘家,不该独自来这种地方。” 阿斯兰的语气生硬,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恼怒。那恼怒并非针对宝珠,而是针对他自己那不听话的身体和无法控制的目光。 宝珠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格玛说这儿有温泉,我下午便过来沐浴,谁知道忘了时辰。对不起,公子,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宝珠轻声细语地解释着,她的姿态放得很低,语气里充满了歉意和委屈,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听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阿斯兰听到她这番话,心头那股莫名的火气瞬间就熄灭了。他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 “我不是在怪你。这里不安全,天黑了会有野兽出没。你……你以后想洗澡,可以让他们在帐子里给你准备热水。” “你刚刚……是不是看到我……看到我的脚了?”宝珠颤抖着低声问道。 不仅看到了雪白脚踝,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身躯…… 阿斯兰制止自己再想下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懊恼和窘迫。他不敢看宝珠,生怕在她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厌恶和鄙夷,那会比任何刀剑都更能让他感到痛苦。 宝珠抬起手,用宽大的袖口掩住,细碎的、压抑的呜咽声从她的指缝间漏了出来,断断续续,如泣如诉。 “你看到……我的脚……我嫁不出去了……” 宝珠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可怜极了,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充满了绝望和委屈,仿佛一只被暴风雨打湿了翅膀的蝴蝶,脆弱得不堪一击。 阿斯兰本就因为自己无心之失而愧疚万分,此刻听到宝珠这番话,更是心乱如麻,方寸大乱。他自幼学习中原文化,知道汉人女子对贞洁名声的看重。 “你……你别哭……林姑娘……”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我会对你负责的。” “怎么负责?”宝珠停止装模做样的哭泣,“娶我吗?” “娶你!”阿斯兰没有犹豫许下承诺。 “你骗我!” 宝珠猛地后退了半步,这个细微的动作充满了抗拒和疏离。她抬起头,那双原本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此刻清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了刚才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清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我都知道了,你根本不是普通的商人,你是漠北的王子。” 宝珠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剖开了他所有的伪装。 阿斯兰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如遭雷击,僵立在原地。他引以为傲的伪装,他小心翼翼守护的秘密,就这样被宝珠轻描淡写地揭穿了。震惊、错愕、还有一丝身份暴露后的危险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宝珠的目光从阿斯兰震惊的脸上滑过,最后落在他腰间那把装饰华丽的弯刀上,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和决绝。 “我这样的汉人女子,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甚至盖过了身份暴露的震惊。他的骄傲,他的真心,在这一刻被宝珠踩得粉碎。 “我想娶你,自然能娶!你不信我?” “可是你娶了我还会再娶别人,你是漠北的王子,你会有很多女人。” 宝珠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指责,没有怨怼,只是在陈述一个早已预见的事实。这平静的语气,却比任何激烈的控诉都更能刺痛阿斯兰的心。他怔住了, 宝珠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是啊,他是漠北的王子。 按照草原的习俗,一个强大的男人,尤其是像他这样身份尊贵的王子,拥有多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是部落繁衍的需求。从小到大,他见过的所有英雄和长辈,无一不是如此。 他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是当阿斯兰光是想象着,还有其他女人插在他和宝珠之间,就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抗拒。 宝珠的声音再次响起,轻柔却坚定,像是一把小锤,一下一下地敲打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丈夫。”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他所有的防线。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晃了晃,有茫然,有挣扎,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心动”的慌乱。 他从未遇到过像宝珠这样的女子。 他见过的女人,无论是草原上热情奔放的姑娘,还是中原温婉柔顺的闺秀,都以能嫁给他为荣,从没有人敢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这个要求……或许并不过分。 “宝珠……听着……”他亲昵的叫她的名字,走上前拥抱宝珠。“我阿斯兰,此生只要你一个女人。” “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做我唯一的妻子。你听到了吗?” 宝珠勾起唇角,微微踮起脚尖,身体前倾,柔软的唇瓣像蜻蜓点水一般,在阿斯兰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听到了,阿斯兰。”声音轻快,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话音刚落,她便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用力推开还处在震惊中的阿斯兰,然后转身,像一只受惊后逃窜的小鹿,提着裙摆,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帐子。 阿斯兰站在原地,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方才留下的,那一点点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香气。 “宝珠,这是你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 五、求婚(肉渣) 不知道阿斯兰究竟对他的族人说了什么,但他显然用某种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了宝珠的特殊地位。她不再是那个来历不明的中原女子,而是被阿斯兰,漠北未来的王,郑重地纳入羽翼之下的存在。 之后的几个月,他不管再忙每日都会抽出时间陪伴宝珠,清晨带着她驰骋在无垠的草原上,去看最蓝的天,最白的云。午后带她去清澈的湖泊边,看成群的牛羊饮水;也会在夕阳西下时,与她并肩坐在山坡上,看金色的余晖将整片大地染成温暖的颜色。 而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便是个莽撞的情郎,在没人处与心爱的姑娘耳鬓厮磨。 阿斯兰的情感太过纯粹,太过滚烫,像一团烈火,让宝珠这个怀揣着目的接近的细作,感到无所遁形。 这盘棋,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可如今,看着棋盘上那颗为她而不顾一切的棋子,让执棋人心中却第一次生出了动摇和不忍。 “再过十天,就是我父亲的寿辰,也是草原上最盛大的节日。” 阿斯兰拉着宝珠的手,声音里多了一丝郑重。 “到那天,我想带你回王庭见我的父亲,告诉他我要娶你。” 宝珠伸出双臂,主动环住了他结实的腰,将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感受着他瞬间变得紊乱的心跳。 “好,我嫁给你。” 宝珠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了他的心上。 任务是留在阿斯兰身边,伺机而动。那么,成为他的妻子,成为这片草原未来的女主人,无疑是完成任务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这不算违背命令,甚至,是为了更好地执行命令。 细作姑娘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阿斯兰僵硬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低下头,双手捧起宝珠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 “宝珠,你……你再说一遍?” 宝珠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那点仅存的理智与挣扎,也彻底土崩瓦解。骗局也好,任务也罢,在这一刻,你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意,牢牢抓住眼前这个男人,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她微微仰起头,凑上前去,柔软的唇瓣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温柔地啄吻在阿斯兰的嘴唇上。 那是一个很轻的吻,不带任何情欲,却带着无声的承诺与安抚。 她离开他的唇,鼻尖几乎与他相抵, 再次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我说,我嫁给你,阿斯兰。” 巨大的喜悦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阿斯兰所有的理智。 他将宝珠紧紧地、用力地拥入怀中,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不容置喙的强势,狠狠地吻了上去。这个吻充满了掠夺与占有的意味,他撬开宝珠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与她纠缠共舞。 那个吻,带着草原烈酒般的辛辣与灼热,几乎要将宝珠的神智尽数吞没。她被吻得头晕目眩,身体发软,只能无力地攀附着阿斯兰的肩膀,任由他予取予求。 阿斯兰眼底的火焰燃烧得愈发旺盛,他将宝珠压倒在身下那片柔软的草地上。 宝珠的身下是青草与野花的芬芳,身上是他炙热的体温。 周围那些原本在不远处警戒的亲卫们,仿佛得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几乎在两人倒下的瞬间,便齐刷刷地转过身去,面向外围,眼观鼻,鼻观心,将这片小小的天地,彻底留给了他们的王子和他未来的王妃。 阿斯兰灼热的唇瓣落在宝珠颈侧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那带着薄茧的手掌也不安分起来,隔着衣料,覆上她胸前的柔软,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欲望的潮水瞬间将宝珠淹没,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空虚与燥热。但仅存的理智却在尖叫着,提醒她眼下的情景有多么不合时宜。 这里是野外,四周还有他的亲卫。宝珠心中一慌,积蓄起一丝力气,双手抵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试图将他推开一些。 “不……不要……” 宝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恳求,听起来却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娇吟。 阿斯兰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起头,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紧紧锁住宝珠。他看见了她眼中的慌乱与羞怯,手掌却加重了力道,隔着衣物揉弄着,指尖甚至找到了那颗小小的突起,恶意地碾磨着。 一阵强烈的快感从胸前窜起,直冲宝珠的脑海,让她差点惊呼出声。 她咬着下唇,逼迫自己找回理智,用尽全身的力气,说: “在外面……有人……不行……” 阿斯兰的理智归位,从宝珠身上缓缓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帮宝珠整理好凌乱的衣襟,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丝懊恼和歉意。 “对不起,宝珠,是我太心急了。” 他将宝珠重新揽入怀中,这次的拥抱不再带有任何情欲,只是纯粹的安抚。 “我要给你一场全草原最盛大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做我的王妃。在那之前,我不会亵渎你。” 阿斯兰的胸膛宽阔而温暖,心跳声强而有力,宝珠抬起手,轻轻地、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乖。” 宝珠轻声说出这个字,语调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甜腻。 “宝珠……” 阿斯兰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克制力已经濒临极限。“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的。”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宝珠裸露着的的脖颈上,带着警告,也带着一丝无奈的乞求。 宝珠从他怀中稍稍退开,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做出一个夸张的投降姿势。掌心对着他,手指张开,仿佛在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 “我不敢了,王子殿下。”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刻意装出来的、可怜兮兮的求饶,眼角眉梢却藏不住那抹狡黠的笑意。 “等我们成婚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妖精。” 他的话里是威胁,语气却是化不开的柔情。 六、探子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像一对寻常未婚夫妻一般筹备着自己的婚礼。 直到那天,宝珠正和阿斯兰在帐外挑选着制作婚服的布料,那些色彩艳丽的绸缎在眼前铺开,阿斯兰兴致勃勃地拿着一块火红色的锦缎在她身上比划着。 “宝珠,你看这个颜色,衬得你肤白,做嫁衣正好。” 话音未落,有士兵走到了近前,单膝跪地,向阿斯兰禀报。 “王子殿下,我们在南边的哨卡抓到了一个中原的探子!” 阿斯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放下手中的锦缎,转过身,眼神变得锐利如刀,周身散发出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中原的狗,胆子不小,竟敢闯到我的地盘上来。”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宝珠站在他的身侧,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不能慌,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任何破绽,宝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脸上甚至还挤出了一丝浅淡的、善解人意的微笑。 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阿斯兰紧绷的手臂, 仿佛只是在安抚一个被打扰了兴致的爱人。 “没事,你去忙吧。”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体贴,听不出丝毫异样。 “抱歉,宝珠,扫了你的兴。你先回帐里去,等我忙完,再来陪你。” 他说着,在宝珠的额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然后转身,走向营地中的监牢。 宝珠目送他们离去,大脑在飞速运转,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那个探子是什么人?我的接头人吗?他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他把我供出来怎么办?不行,我必须想办法救他,他不仅是我的同胞,更关系到我的生死存亡! 她强迫自己转身,用最平静的步调走回自己的营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白昼的喧嚣渐渐被黑夜的静谧所取代。宝珠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仔细聆听着帐外的每一丝动静。当巡逻士兵的脚步声第三次从帐外走过,并且逐渐远去时,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就是现在。 宝珠换上备好的黑色夜行衣。将长发利落地束起,用黑布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的眼睛。 她屏住呼吸,避开昏昏欲睡的守卫,顺利地进入了潮湿而阴暗的大牢内部,。 很快,宝珠在最里面的一个牢房里,找到了那个中原探子。他低垂着头,气息微弱,似乎已经昏死过去。 宝珠快步上前,从靴中抽出匕首,准备砍断那粗重的铁链。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宝珠?”那声音带着犹疑,“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怎么在这?他怎么能一眼认出她穿着夜行衣的背影? 宝珠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握着匕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阿斯兰就站在宝珠不到三步远的地方,双眼赤红的地盯着宝珠的背影,和她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阿斯兰没有立刻发作,也没有再出声喝止,一旁的士兵拿着刀斧,原地待命。 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沉稳而缓慢地向宝珠走来。 就在两人距离仅有一臂之遥时,宝珠猛地转头向前一步,身体快过了思绪,手中的匕首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精准而迅疾地横在了阿斯兰的脖颈上。 漠北士兵们不敢轻举妄动,为首的头领,用生硬的汉话大声吼道: “妖女,放了我们王子。” 阿斯兰却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是愤怒?是失望?还是被背叛的痛心? “放了他。”我指向牢里的中原探子。 “为了他,你竟要杀我?” 阿斯兰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破碎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我不会伤你,你下令放了他,之后要杀要剐,我随你处置!” “随我处置?” 他重复宝珠的话,完全无视颈边的匕首,转身去扯她的面巾。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猛地缩回了手,冰冷的匕首瞬间脱离了阿斯兰危险的颈侧。 宝珠面上黑布滑落,那张沾染着夜露和冷汗的脸,便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阿斯兰眼前,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狼狈与决绝。 宝珠把匕首横在胸前,再一次指向牢房里的探子。 “放了他。” 阿斯兰伸手攥住宝珠的手腕,“当啷”一声。 匕首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 “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宝珠?他是谁?你的情郎?” “情郎”两个字,他说得又轻又慢,却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剜着宝珠的心。 不等回答,他突然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阿斯兰的舌尖粗暴地撬开宝珠的牙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在你口中肆意扫荡,仿佛要将你所有的固执与反抗,都尽数吞噬殆尽。 四周的士兵在看到这一幕时,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像是得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不约而同地、极为自觉地转过身去, 面朝外,将这方寸之间的激烈与纠缠,隔绝在了他们视线之外。 阿斯兰察觉到了周围的动静,但他毫不在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宝珠的身上。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双手撕扯着她的衣襟 。 “你清醒一点!阿斯兰!”宝珠挣扎着推开他,“我是南周的细作!” 阿斯兰抬起头,用一种沙哑到极致,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问。 “所以……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那些喜欢,那些承诺……全都是为了任务,编造出来的谎言?” “是,都是骗你的。” 这五个字,宝珠说得异常艰难,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在用刀子凌迟自己的心。 牢里死一般寂静,半晌,阿斯兰用一种清晰而洪亮,足以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到的声音,下达了他的命令。 “放了他。” 宝珠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士兵们也愣住了。 “给他一匹马,一些干粮和水,让他滚。”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牢里的探子被冷水泼醒。 “滚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再有下次,我们漠北男儿必荡平中原。” 士兵上前把醒来的探子拖走。 “至于你?”阿斯兰伸手钳住你的下颚,手指微微用力,捏得你生疼。“以后就是我王帐中最低贱的女奴。” 七、强迫(h) 宝珠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顶王帐,工作只有一个——服侍阿斯兰。为他准备餐食,为他整理床铺,在他处理公务时安静地跪坐在一旁研墨,在他沐浴时为他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物。阿斯兰没有趁机折辱她,只是当她不存在似的,他不再同她讲话,吩咐也没有一句,仿佛他们之间只剩冰冷和漠然。 漠北王寿辰那天,阿斯兰比往常回来得晚一些,他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寒意,踏入了王帐。 宝珠立刻迎上前,跪在地上,熟练地为他脱下沾染了夜露的战靴,准备起身时,手腕却被阿斯兰猛地攥住。他的力气很大,铁钳一般,让宝珠动弹不得。 “你似乎很享受当女奴的日子?” 他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酒意和一丝嘲讽。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对宝珠说的第一句话。 阿斯兰攥着宝珠的手腕,将她从地上粗暴地拖拽起来,身上浓烈的酒气混合着独有的草原气息,将宝珠笼罩。 “没有一句辩解,没有一次反抗,就像个木偶一样任我摆布。” 他几乎是贴着宝珠的耳朵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激起一阵战栗。 “怎么,这就是你们中原女子的本事?用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来博取男人的怜悯吗?” “是啊,至少王子殿下受用的很。” 宝珠轻佻的话语彻底激怒了阿斯兰,他猛地将宝珠推倒在身后那张铺着厚厚兽皮的床榻上,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了上来,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好,好一个‘受用的很’。”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就是用这副样子,取悦别的男人的吗?” 他不再给宝珠任何开口的机会。 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他用舌头粗暴地碾磨着宝珠的唇瓣,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浓烈的酒气和属于他的霸道气息瞬间充斥了宝珠的口腔,让她无法呼吸。 他的另一只手,则像铁爪一般,毫不留情地撕开宝珠胸前的衣襟。 “嘶啦——” 布帛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王帐里显得格外刺耳。宝珠胸前细腻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那对饱满柔软的雪乳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阿斯兰松开她的唇,欲望与恨意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既然你这么会伺候人,那就让本王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充满了不加掩饰的侮辱。 阿斯兰再次俯下身,唇落在了宝珠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或轻或重的吻痕。他的大手也没有闲着,粗暴地抓住了她胸前饱满的雪乳,用掌心包裹住那团柔软,指腹用力地按压、揉捏着顶端那颗已经因为寒冷和刺激而变得挺立的红缨。 陌生的、带着羞辱意味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宝珠的四肢百骸,让她控制不住地绷紧了身体,却又无法抗拒最本能的反应。 阿斯兰感受到了宝珠身体的变化,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 “看,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他抬起头,那双被欲望染红的眼睛紧紧锁住宝珠,欣赏着她此刻屈辱又动情的模样。 阿斯兰解开自己腰间的束带,金属扣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王帐中,如同敲响了最终审判的丧钟。 他没有完全脱去衣物,只是解开了裤子的束缚,将那根早已因为愤怒和欲望而变得滚烫坚硬的巨物释放出来。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抓着宝珠的手,强迫她握住那根狰狞的、青筋盘结的肉刃。 “不是说我受用的很吗?那就用你这双伺候过无数男人的手,取悦我。” 宝珠努力挣脱他的钳制,猛的缩回手,那滚烫、坚硬、充满了侵略性的触感,让她害怕。 这个抗拒的动作,彻底点燃了阿斯兰眼中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一把抓住她缩回去的手,用蛮力强迫她握住那根蓄势待发的巨物。 “怎么?只有你们中原男人的鸡巴,你才愿意碰?”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充满了屈辱和暴怒。 他抓着宝珠的手,强迫她在滚烫的肉刃上上下滑动。粗糙的掌心与那坚硬的巨物摩擦,带来一种诡异而羞耻的触感。 渐渐的阿斯兰不再满足宝珠手上的取悦,他挺动腰身,用那根狰狞的巨物,在宝珠腿间那片最私密的柔软地带,隔着薄薄的亵裤,用力地来回磨蹭。坚硬的头部精准地碾过她最敏感的那一点,每一次摩擦,都带来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酥痒与快感。 他一边享受着这种边缘的、带着折磨意味的快感,一边用那双被情欲和恨意烧得通红的眼睛,死死地锁住宝珠。 “你湿了……是不是想让我的鸡巴插进去?” “你混蛋!” 宝珠带着哭腔的咒骂,非但没有让他停下,反而像是往烈火上浇了一勺滚油。 “对,我是混蛋!我这个混蛋今天就操死你这个万人骑婊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再也无法忍耐,撕碎她的亵裤,抬起她的双腿,分至最大。 那根早已忍耐到极限、顶端溢出透明液体的巨物,精准地对准那片同样早已泥泞不堪的幽谷入口,“噗嗤”一声,那根滚烫、坚硬、尺寸惊人的肉刃,便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道,毫无阻碍地、一举贯穿了宝珠最深处的柔软。 撕裂般的痛楚从下身传来。 “啊!” 凄厉的尖叫,冲破了宝珠紧咬的牙关! 甬道内的紧致让阿斯兰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他低头,视线落在了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鲜红的血,正顺着狰狞的巨物与娇嫩的腿根缓缓流下,在那雪白的兽皮垫子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妖冶的红梅。 那红色,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他眼中燃烧的熊熊烈火。 他那双赤红的眼眸剧烈地收缩,所有的疯狂、暴虐、恨意,在看到那抹鲜红的瞬间,尽数褪去,只剩下无边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一个荒唐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她是第一次。 八、软禁(肉渣) 怎么可能? 一个周旋于男人之间、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中原细作,一个他认定了水性杨花、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恢复了些许清明的眼眸,对上了宝珠那双盛满了痛苦与泪水的眼睛。 她的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冷汗浸湿了额发,一缕缕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嘴唇微微张着,急促地喘息,身体因为剧痛而在他身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不再是倔强,不再是抵抗,而是纯粹的、无法掩饰的痛苦。 “你……” 阿斯兰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那根依旧埋在体内的巨物,此刻变得无比滚烫,像是一根烙铁,灼烧着他的理智,也灼烧着他内心深处刚刚萌生的一丝悔意。他看着宝珠眼角滑落的泪水,那泪水像是一滴滚烫的岩浆,滴落在他心上,烫出了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为什么……”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嘶哑得不成样子。 那抹刺目的鲜红,和宝珠眼中纯粹的痛苦,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阿斯兰记忆的闸门。 那些被愤怒和背叛感掩埋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他的脑海。 他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亲吻,在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她被他抵在帐中微微仰着头,紧张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颤抖。两个人都那么的笨拙,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凭着本能相互吞吐纠缠。 他又想起那天在草地上,自己的手第一次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她喘着粗气,红着脸,那种纯粹的、未经人事的羞涩,是他见过最动人的风景。 这些记忆,在不久之前,还是他午夜梦回时最甜蜜的慰藉。可是在细作身份暴露之后,这一切都变成了最尖锐的讽刺,是他愚蠢的证明。他固执地认为,那一切都是宝珠精湛的演技,是为了迷惑他而伪装出来的假象。 可是现在…… 身下那紧致、温热、生涩的包裹感是如此的真实。 腿间那抹鲜红的血迹是如此的刺眼。 眼中那无法伪装的痛苦是如此的清晰。 那根依旧埋在她体内的巨物,此刻不再是欲望的象征,而成了他罪恶的铁证。阿斯兰小心翼翼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那被强行贯穿的痛楚依旧在宝珠身体深处叫嚣,她没有看他,甚至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 只是下意识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过身背对着阿斯兰,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 阿斯兰怔怔地看着宝珠蜷缩的背影,伸出手,为她盖上薄被。 王帐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宝珠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和兽皮垫子上那片逐渐凝固的、刺目的鲜红,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阿斯兰穿上衣服离开王帐,过了一会儿帐帘被小心翼翼地掀开, 两个穿着朴素的女奴,端着盛满热水的木盆和干净的布巾,低着头,走进来。其中一个女奴轻手轻脚地掀开那沾染了血迹的兽皮垫子的一角,另一个则用温热的布巾来为宝珠擦拭身体。 她们的动作很轻,很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敬畏。当湿润温热的布巾触碰到腿间伤处的瞬间,宝珠的身体因为那细微的刺痛而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接下来的几天,王帐内安静得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宝珠被安置在最柔软的床榻上,三餐都有女奴伺候。 而阿斯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座象征着最高权力的王帐里,都只有宝珠一个人。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终日待在这座华丽却压抑的王帐里,让宝珠感觉快要窒息。她迫切地需要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这天下午,格玛送来了汤药,她将药碗放在桌上,然后沉默地准备退下。 “等一下。” 宝珠开口叫住了她,声音因为许久不曾说话而有些干涩。 格玛停下脚步,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她,然后恭敬地低下头。 “我想……出去走走。” 格玛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用那生硬的汉话,低声劝说道: “姐姐……外面风大,您的身子还没好利索,还是……还是在帐内歇着吧。王子……会担心的。” 她被软禁了,成了阿斯兰华丽王帐中的金丝雀。 “我要见阿斯兰。”宝珠的语气平静。 格玛同情的看着宝珠,深深地弯下腰,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是,我……这就去通报。”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终于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帐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掀开。 “……你找我?” 宝珠在阿斯兰那双充满血丝、混杂着痛苦与不解的注视下,缓缓地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她赤着双脚,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 “为什么软禁我?” “我不想你离开我……” 他哑着嗓子,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你不可能娶一个细作,我也不可能嫁给敌国的王子。”宝珠走上前搂住他,安抚的摸摸他的脑袋,“从我身份暴露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回不去了。” 阿斯兰僵硬的站在原地不说话,宝珠松开他,站直身体,在他面前,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 外袍松垮下来,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堆积在脚边,像一朵凋零的花,接着,是中衣,丝绸的布料冰凉而光滑。 “别……”阿斯兰吞了吞口水,轻轻抓住宝珠的手腕,想要制止她。 她抽回手将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肚兜也解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就那样坦然地、毫无遮掩地站在了阿斯兰的面前。胸前那对被他玩弄过的柔软,微微颤抖着,顶端的红梅在微凉的空气中悄然挺立,肌肤上残留着几天前他疯狂时留下的青紫痕迹。 宝珠向前一步,用赤裸手臂,缠上了阿斯兰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 “就一晚,我不是中原细作,你不是匈奴王子,做我们想做的事吧。” 九、交易(h) 他沙哑地呼唤着:“宝珠……” 下一秒,阿斯兰抱起宝珠,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张铺着厚厚兽皮的床榻,将她重重地压在了柔软的兽皮之上。 阿斯兰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将宝珠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呼吸瞬间变得更加粗重。他用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将自己滚烫坚硬的欲望,隔着裤子,重重地抵在了你最湿润、最柔软的地方。 “嗯……” 阿斯兰惊人的尺寸和热度,让宝珠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吟。 他俯下身,磨蹭着女子娇嫩的脸颊、脖颈,一路向下,在那对饱满的雪乳上流连,张开嘴,将胸前那一点嫣红含入口中。舌尖粗糙刮过敏感的顶端,激起一阵阵酥麻的战栗,他一边用力地吸吮着,一边用手急切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宝珠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轻轻地在他耳边响起。 “别急,阿斯兰。到天亮还有很久……” 阿斯兰不再粗暴的啃噬,而是落下了一个个轻柔的、带着珍惜意味的吻,从宝珠的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用舌头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形,轻轻地撬开贝齿,与宝珠的小舌共舞。 大手轻轻地覆在她柔软的乳房上,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敏感的顶端,感受着它在自己的掌心下,一点点地变硬、挺立。 那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依旧紧紧地抵着她,隔着布料,缓慢而又色情地磨蹭着湿润的缝隙。 宽厚的大手,顺着宝珠身体优美的曲线,一路向下,滑过平坦紧致的小腹,手指轻轻的触碰湿润泥泞的幽谷。 “哦……嗯……”异物的刺激让宝珠弓起身子。 “放松,交给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他没有急着让手指探入,而是用指腹,在那颗小小的、敏感的阴蒂上,按压揉弄,每一次触碰都让宝珠发出一声声细碎的呻吟。 “……喜欢吗?” 他一边问着,一边将那根抵在腿心的巨物,又向前顶了顶,隔着布料,重重地碾过宝珠最敏感的地方。 “啊……啊……阿斯兰……” 宝珠的双腿,不受控制地缠上了阿斯兰的腰,身体无意识地迎合着他,阿斯兰感受到了宝珠的邀请,他用最快的速度,扯开了自己腰间的束带,撕开宝珠薄薄的亵裤,挺起腰,将那滚烫的、巨大的头部,对准了你那依旧在微微翕动、泥泞不堪的穴口。 那根狰狞的、青筋盘虬的巨物,在穴口处摩擦滑动,却不插进去。 “……想要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情欲的色彩。“……想要我用鸡巴干你吗?” 宝珠双眼被欲望填满,咬着下唇,无声点头。 “看着它宝珠,看着我的鸡巴是怎么干你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阿斯兰的腰身猛地向下一沉,肉棒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宝珠大声呻吟。 “哦……宝珠……”他喘息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的小穴……好紧……” 他开始疯狂地驰骋、冲撞,“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王帐里,显得格外清晰、淫靡。 “啊……啊……慢……慢一点……阿斯兰……”宝珠带着哭腔求饶。 他低吼着,俯下身,疯狂吻着宝珠,唇、脸颊、脖颈、锁骨。 身下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狂野,更加毫无章法。 他将宝珠翻过来,跪趴在柔软的兽皮上,从身后,再次狠狠地贯穿了她。 “啊!阿斯兰……” 宝珠的声音,像是被逼到极致后,绽放出的最绚烂的花朵,带着一丝破碎的、绝望的美感。排山倒海般的快感,让她羞耻得几乎要昏过去。 “……宝珠……喜欢吗?”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是诱惑人心的魔鬼,“……喜欢我这样……从后面干你吗?” 他一边问着,一边又加重了力道,狠狠地向上一顶。 “啊啊啊……阿斯兰……嗯嗯……”宝珠被欲望掩埋,只能不断呼喊他的名字,发出破碎的呻吟。 “啊!”宝珠尖叫出声,“要到了!” “等等我……宝珠……我们一起……”他爬在宝珠背上,咬着她的耳垂,做着最后的冲刺,“全都给你……全都射给你……” 一股滚烫的、浓稠的精液,从他的巨物顶端,喷薄而出,毫无保留地,尽数灌满了宝珠的最深处。 高潮的余韵,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宝珠的四肢百骸,她浑身脱力,软软地趴在兽皮上,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身后,阿斯兰也因为极致的释放而剧烈地喘息着,他侧过身体搂住宝珠,用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宝珠……” 他在宝珠的耳边,低低地唤着,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盼,“别走,好不好?” “说好了就一晚。”宝珠缩了缩身体,平静的说道。 宝珠以为,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一场各取所需的放纵。天亮之后,银货两讫,一拍两散。她带着细作的秘密远走高飞,他继续做他高高在上的漠北王子。 可是她错了,交易的另一方,好像并不认可这份契约。 “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是你主动张开双腿迎接我,现在,你吃干抹净了,就想一脚把我踹开?” 阿斯兰从床榻上坐起来,强硬的翻过宝珠的身体,捏住她的下巴。 他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便扶着那根狰狞的巨物,再一次,狠狠地、毫不怜惜地,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 宝珠猛然尖叫,破碎而凄厉,虽然有上一次留下的体液润滑,但这突然的一下撞击还是令她感到疼痛。 但阿斯兰却像是没有看到宝珠的痛苦一般,在她体内,加速冲撞。 “……说!……说你错了!……说你再也不敢了!”他一边疯狂地律动着,一边在宝珠耳边,用沙哑的声音嘶吼着。 本该十分痛苦的侵犯,却从两人交合出传来阵阵快感,宝珠痛恨自己的身体的反应,咬住下唇,努力堵住自己细碎的呻吟。 “……叫啊……继续叫……” 宝珠的双腿被他分到最开,无力地搭在他的腰侧,而那个男人,正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在她身上,肆意驰骋。 她闭上眼睛,试图逃避这屈辱的现实,但身体的感受,却比任何画面都要来得清晰而深刻。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宝珠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操得昏死过去的时候,阿斯兰突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嘶吼,他射了。 十、放手(h) “宝珠……”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丝情欲过后的疲惫,和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现在,你还觉得……这只是一晚的事吗?” “你无耻!” 宝珠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带着哭腔,却依旧充满了不屈的控诉。 “……是,我无耻。”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出乎意料地,承认了宝珠的指控,“……为了留住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阿斯兰依旧埋在宝珠身体里,他伸手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宝珠的脸颊。 “告诉我,你对我的心,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何必在意。” 宝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的疏离,“我是个细作,纵使有几分真心,也必然掺杂着几分假意。” 听到宝珠的话,阿斯兰那双刚刚褪去猩红的眸子,再次翻涌起暗沉的风暴。 “在你看来,我阿斯兰,就是一个可以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阿斯兰那插在宝珠身体里,没有拔出来的软物,因为愤怒开始变得坚硬。 宝珠酸软的双手放在阿斯兰的胸膛推拒着:“不要……” 阿斯兰攥住宝珠的手腕,把她的双手并在头顶,用一只大掌压住,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柔软,揉捏着,感受着顶端的绽放,同时挺动腰身,大力抽插。 “嘴上说着不要,奶头怎么硬了?” “你混蛋……放开!”宝珠的声音颤抖破碎。 “不放!”他加大撞击的速度,“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宝珠……宝珠……操你……操死你!”阿斯兰双目赤红,说着各种粗俗的骚话,刺激宝珠的理智。 宝珠咬着唇,闭上眼,承受爱人的侵犯,和灭顶的快感,眼角流出眼泪。 “不许哭……” 宝珠的泪刺痛阿斯兰的心,他低头用舌头舔去她的泪珠,松开钳住她的手,身下的动作也变得温柔缓慢。 他的吻慢慢向下含住她胸前的红点,他知道那是她的敏感点。 阿斯兰加大吮吸的力度。 “嗯……”一声低低的呻吟,从宝珠紧咬的唇中溢出,她的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兽皮。 “你舒服的是不是?” 阿斯兰更加卖力的吮吸着她的双乳,手插到她齿间,强硬的掰开她被咬出血的下唇,摩擦着她的舌头,下身也更卖力的抽插。 “啪啪”声混合着水声、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呻吟声,在王帐内游荡。 “啊啊……”宝珠的呻吟变的急促,小穴也阵阵收缩。 阿斯兰捕捉到她的变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宝珠……啊……宝珠……”阿斯兰喘息着射进宝珠的身体里,两个人一起到了快乐的顶端。 宝珠累极,高潮过后,沉沉昏睡过去。 阿斯兰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低声说:“给我生个孩子,宝珠。” 说罢他起身,用布巾轻柔的帮宝珠清理身体,用兽皮被盖住她雪白赤裸的身体。 之后几个月,白日里,阿斯兰是高高在上的漠北王子,处理部落事务,操练兵马,威风凛凛,宝珠则是被“囚禁”在这座华丽的王帐里的,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金丝雀。 夜里,他便化身一头饥饿的狼,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把滚烫的洪流射进她身体的深处,再在凌晨时分披着夜露离开。 他们之间,只剩白天的相顾无言,和夜里的抵死缠绵。 直到这几天,宝珠的身体开始发出抗议。 一阵阵莫名的恶心感,总是在清晨时分,毫无预兆地涌上喉头。她变得嗜睡,常常在午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深夜被那个男人弄醒。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惊雷,在宝珠的脑海中炸响,月事好像已经迟了两个多月了,她下意识地,将手,轻轻地覆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宝珠身体上的变化自然逃不过阿斯兰的眼睛,他破天荒的白天踏足王帐,带来了一个医官,跪在地上给宝珠诊脉。 “怎么样?” 阿斯兰的声音低沉而急切,视线在宝珠的腹部来回游移,肉眼可见的紧张。 医官缓缓地收回了手,对着阿斯兰,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长生天庇佑……”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该怎么称呼宝珠,“夫人腹中已经孕育了您的血脉。” 宝珠仿佛被判了死刑,僵在椅子中,动弹不得。 阿斯兰脸上则是纯粹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喜悦。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宝珠的面前,蹲下身,把头贴在她的的小腹。 “这样你就不会再逃跑了吧。” 宝珠用力地,将他推开,还没开口,帐外,却突然传来一个尖锐而愤怒的声音。 “王子殿下!您不能娶一个中原细作当王妃!” 那声音,苍老而激动,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那句话,是特地用生硬的汉话喊出来的,生怕宝珠听不懂。 漠北话混杂着几句汉话,“中原细作!” “妖女!” “滚出我们王子的王帐!”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声,此起彼伏,穿过帐子传进来。 “住嘴!”阿斯兰喝退众人,帐子里只剩他和宝珠两人。 “你是我的女人,你怀了我的孩子!”阿斯兰蹲下搂住椅子上的宝珠,在她耳边坚定的承诺。“我一定会娶你,当我阿斯兰的王妃。” “何必呢?”宝珠呢喃。 这三个字,很轻,很淡,像是一缕即将散去的青烟。 “阿斯兰,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将来会如何?” 宝珠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凉。 “他身体里,流着你的骨血,也流着我的骨血。” “漠北人,会永远防备他,视他为异类,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汉人细作。” “而汉人,会永远忌惮他,视他为仇敌,因为他的父亲,是屠戮了他们无数同胞的漠北王子。” 阿斯兰低下头,默默听着,沉默不语。 “你生来就是王子,天之骄子,觉得所有的一切,都理应在你的掌握之中。”宝珠抬头看着帐顶那繁复华丽的纹饰,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诉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所以,你不能接受我的欺骗,也不能接受我的离开。” “可也正因为你是王子,你身上,背负着整个漠北的未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所以,你不能,也不可以,娶一个汉人细作,为你的王妃。” “阿斯兰,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不得已,我不怪你,你也别勉强我,放我走吧。” 宝珠的声音像一把刀,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凌迟他的心,啪嗒一声,阿斯兰冰凉的泪水,滴在宝珠的手背上。 半晌,他站起来,转身决绝的离开。 十一、重逢【完结】 几天后宝珠被阿斯兰的亲卫护送回中原,陪她一路回来的还有格玛,那个单纯赤诚的漠北小姑娘。 烟雨迷蒙,小桥流水的景致,同漠北草原大相径庭,格玛四处张望稀罕的很。 她们在临水处买下一座小宅院,就此安顿下来。 光阴荏苒,倏忽七个月过去,宝珠挺着肚子在巷子里散步,听到隔壁婶子同旁人闲话。 “听说了吗?上个月咱们的永安公主,去漠北和亲了。” “同漠北王吗?他的年纪都能做公主的爹了吧。” “不是,听说是漠北的小王子,同公主年岁相当的……” 剩下的闲言碎语,宝珠一个字都没听清,她腹中绞痛,哗啦一声,羊水破了,格玛赶紧把她扶回屋子里。 孩子生得乖巧,并未令母亲多受煎熬,不过两个时辰的痛楚,便已呱呱坠地,是个女儿。 “小公主的眉毛像王子。”格玛小心翼翼地抱着襁褓,语气认真且笃定。 宝珠闻言,只浅浅一笑,未置可否。孩子才出生两天,皱巴巴的一团,看不出样貌,况且,小姑娘眼睛上方分明还光秃秃一片,哪里来的眉毛。 “下巴也像王子。”格玛端详着,又道,“耳朵也像。” “我生的女儿难道没一点像我吗?”宝珠打趣道。 格玛好似有些为难,沉吟许久才开口。 “头发,头发像姐姐……”格玛兴奋的指着孩子头顶那几缕稀疏柔软的胎发。 那几根胎发,确实像宝珠,或者说同其他中原人一般,是乌黑顺直的。 就在格玛思索着孩子还有哪处像宝珠时,“哇~”一声嘹亮啼哭骤然划破静谧,孩子醒了,饿得哭闹起来,格玛连忙把孩子还给宝珠。 她怜爱的接过女儿,解开衣襟,搂住喂奶。 “笃、笃、笃……” 院门处忽地传来几声轻叩。宝珠还在月子里,不能见风,格玛便起身前去应门。 没过一会,一身汉人打扮的阿斯兰走进屋里,似乎怕惊扰到宝珠和还在,他一进来便立马把门紧紧关上。 “你?”宝珠骤然瞥见来人,恍若梦中,僵在原地,随即想起来自己还在喂奶,立马拿过枕头挡在胸前,脸颊飞起一抹窘迫的红晕。 “宝珠……”阿斯兰脚步微滞,踌躇不前,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来晚了,孩子都出生了,能让我看看她吗?” “你先出去,我在喂奶……”宝珠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 阿斯兰转过身背对宝珠,却没有出去。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孩子微弱的吮吸声,这声音反而衬得房间更加寂静。 宝珠微微低着头,全部心神都放在怀中吃奶的女儿身上。 “你怎么来了?还这副打扮?”宝珠发问,语气平静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永安公主呢?” “永安公主嫁给我阿兄了。我以后不是漠北王子,只是你的夫君,孩子的父亲。” 阿斯兰背对着她,宽阔的肩膀挡住了窗口透进来的微光,声音却清晰地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宝珠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你……说什么?”宝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连怀里的孩子似乎都感觉到了母亲的震动,小嘴动了动,吮吸得更用力了些。 “我说,我不做漠北王子了。”阿斯兰重复道,语气比方才更加坚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父王允了我。漠北与中原的和亲,有我阿兄和永安公主便足够了。” 宝珠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撞出胸膛。她低头看着女儿因用力吃奶而微微泛红的小脸,那柔软的触感和温暖的重量是如此真实,而面前男人说出的话,却像一个惊雷,震得她头晕目眩。放弃王位?为了她和孩子?这念头太过巨大,也太过沉重。 “你疯了?”宝珠脱口而出,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尖锐,“那是你的根,你的责任!你父王怎么可能答应?漠北的臣民怎么可能答应?”她想起了草原上的辽阔,想起了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属于王者的骄傲。这一切,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阿斯兰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她的质疑。房间里只有孩子细微的吞咽声。 “父王……起初震怒。”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他骂我昏了头,为了一个中原细作,连祖宗基业都不要了。我跪在他帐前三天。” 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告诉他,那天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我就后悔了。没有你,没有我们的孩子,这一切对我毫无意义。”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也有一丝释然:“也许是我的固执,也许是父王终究不忍心……他允了。条件是,此生不得再踏入漠北一步,他给了我一些财物,让我……自生自灭。”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宝珠心上。 宝珠只觉得喉咙发紧,鼻子发酸。三天三夜的跪求……断绝父子、君臣关系……自生自灭……这些字眼像针一样扎着她。她想起漠北的草原,想起他策马扬鞭的英姿,想起他处理政务时的沉稳果断。那个光芒万丈的漠北王子,如今穿着汉人的长衫,背对着她,说他宁愿做个无名之人,守在这里。 “你……”宝珠的声音哽咽了,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浓浓鼻音的质问,“为了一个中原细作……值得吗?” 阿斯兰终于缓缓转过身。他没有立刻看孩子,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牢牢锁定了宝珠因激动和产后虚弱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脸。他的眼中没有后悔,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磐石般的坚定。 “看到你平安,看到她,”他的目光终于温柔地落在宝珠怀中的小小襁褓上,孩子吃饱了,正满足地松开嘴,小脑袋微微偏向一边,睡得香甜,“一切都值得。” 他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跨越了身份地位的鸿沟。“宝珠,我是来寻我的妻,来见我的女儿的,从今往后,我只是阿斯兰,是你的夫君,孩子的父亲。” 他伸出手,轻轻覆在宝珠紧紧抓着枕头、指节发白的手背上。那掌心带着长途跋涉的风霜和粗粝,却异常温暖。 “让我留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恳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让我照顾你们母女,好吗?” 宝珠浑身一颤,手背上灼热的温度直烫到她心底。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向眼前这个褪去了所有光环、只余下一腔孤勇与深情的男人。他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倦色,可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比任何时候都更亮,更让她心悸。 窗外,江南的细雨依旧淅淅沥沥,温柔地笼罩着这方小小的庭院。屋内,宝珠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坚定力量,看着怀中女儿恬静的睡颜,再看看眼前男人眼中不容错辨的恳求与承诺…… 千言万语在心中翻涌,最终,她只是微微动了动被阿斯兰覆住的手,没有抽开,反而轻轻翻转过来,握住他粗糙的手掌。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这无声的触碰,已胜过千言万语。一个属于未来的、全新的承诺,在这细雨绵绵的江南午后,在这弥漫着奶香和药草气息的小屋里,无声地落定。 漠北的风沙与江南的烟雨交织缠绕。 【正直少侠×被拐少女】一、藏香阁 林宝珠坐在黄花梨木的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而精致的脸,她穿着轻薄的纱裙,满头的珠翠,冰凉地贴着她的头皮。 房中门窗紧闭,一丝风也无。鎏金香炉吐出袅袅香雾,与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脂粉气混在一起,甜腻得令人作呕。 宝珠被拐来此处已经快半个月了。之前的十来天里,她都被锁在后院一间破败柴房,只有馊饭冷水和看守粗鄙的咒骂相伴,不知身在何方。 今日黄昏,突然来了几个面无表情的壮硕婆子和几个眼神倨傲的丫鬟,将她像拎小鸡一样拖出来,梳洗打扮。过程中,她从丫鬟们零碎的闲聊和婆子的呵斥里,拼凑出了可怕的真相——这里是藏香阁,洛阳城乃至整个中原都排得上号的首屈一指的销金窟。而今晚,就是她被当作奇货可居的“新货”,拍卖初夜的大日子。 楼下的笙箫鼓乐震天响,觥筹交错,男人的哄笑、叫好、以及那一声声不断攀高的竞价,像污浊的浪涛,一浪高过一浪,持续不断地拍打着这扇紧闭的房门。 宝珠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一个疯狂而决绝的念头猛地冲上脑海,瞬间压倒了所有恐惧:与其被楼下那些散发着酒臭和贪婪气息的畜生糟蹋,玷污清白,不如死了干净! 求死的意志带来一种奇异的平静,她拔下头上的金簪,抵在脖颈处,用尽全身力扎去。 “当!” 一声极其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骤然响起!一道细微却凌厉无比的白光闪电般从窗外射入,金簪脱手飞出,掉落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 宝珠猛地转头望去,只见那扇紧闭的窗户不知何时已然洞开,清冷的月光如水银般泼洒进来,驱散了一室甜腻的昏暗。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修长身影,如同暗夜孕育出的精灵,又像一片没有重量的叶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房间中央,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巾,严密地遮盖了容颜,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锐利、冷静、深邃,像淬了寒冰的刀子,瞬间割破了屋里令人窒息的甜腻香气,带来一种凛冽的清醒。 “谁?!”宝珠惊叫出声,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她踉跄着往后退,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梳妆台。 “里面什么动静?开门!”几乎就在同时,门外走廊立刻传来粗暴的吼叫和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刚才金簪落地和窗户洞开的声响,终究是惊动了门外看守的打手。 黑衣人眼神骤然一厉,动作快得宝珠根本看不清。他一步上前,并非攻击,而是一把抓住宝珠纤细的手臂,力道之大却不失分寸,猛地将她推进床榻边厚重的绛紫色幔帐后面,低沉急促地喝令:“躲好!别出声!”那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暴力撞开!两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手持短棍的壮汉提着灯笼闯了进来,昏黄跳跃的光线立刻照亮了房间。他们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一眼就瞥见大开的窗户,夜风正吹得窗帘拂动。 “妈的!人呢?跑了?!”领头的打手又惊又怒,破口大骂。 就在他们下意识转身、争先恐后冲向窗口的瞬间,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从他们头顶上方高高的、阴影密布的房梁上轻飘飘地落下!无声无息,却带着致命的精准。黑衣人出手如电,并指如戟,在两人后颈某个部位猛地一戳!两个壮汉像两袋被瞬间抽去骨头的粮食,软绵绵地“扑通”两声,直接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黑衣人看都没看地上瘫倒的两人,径直走向微微抖动的厚重幔帐,宝珠蜷缩在最深的阴影里,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黑衣人蹲下身,似乎想尽量显得没有威胁,声音压得更低,试图安抚:“别怕,林姑娘,我……” “别过来!求求你……”宝珠的声音破碎,带着哭腔,充满了惊惧。 黑衣人动作一顿,从怀里贴身的位置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枚白玉雕成的玉佩,那是宝珠十岁生辰时,母亲亲手给她戴在颈上的。在被拐走的那天弄丢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宝珠猛地吸了一口气,泪水瞬间凝滞,看向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在下名剑山庄,沉逸之。”黑衣人拉下面巾对着宝珠抱拳施礼,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受你父母所托,特来救你出去。” “就你出去”几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宝珠心中那座被恐惧和绝望冰封的心。 楼梯口那边,传来打手和龟奴杂乱的脚步声、愤怒的吼叫声。 沉逸之眼神瞬间再次变得锐利如鹰,他一把抓住宝珠冰凉而颤抖的手腕,带着她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脚步放得极轻,巧妙地避开几处门缝里传出淫声浪语和酒令喧嚣的房间。 七拐八绕之后,沉逸之在一扇虚掩的、看起来许久无人使用的僻静厢房门前停下。这里远离主楼的喧嚣,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他闪身进去,同时将宝珠轻轻拉入,反手极其轻柔地关上门,迅速插上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木质门栓。 门外,龟奴、护卫们气急败坏的吼叫、杂乱的奔跑脚步声、以及盘问呵斥声渐渐远去。 沉逸之紧绷的肩线几不可察地微微放松了一丝,他极轻地吁出一口气。 “暂时……安全了。”他转过身,低声对宝珠说。 “先在此休息两个时辰,等到五更天,城门开了我们再走。” 少女依旧紧靠着墙壁,眼神涣散,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微凉的夜风穿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带着尘埃的气息,却似乎丝毫吹不散她身体里不断蒸腾出的那股莫名的燥热,反而让她感到一阵阵眩晕和口渴。 沉逸之的眉头微微蹙起,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想起这藏香阁的龌龊手段,心头一沉。 “林姑娘,”他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二、帮帮我(h) 宝珠浑身燥热,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只觉得眼前男子的身影摇晃不定。 他伸出手,犹豫片刻后,还是将手掌贴在了宝珠的额头上,掌心宽厚,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触感清晰而有力。那份清凉透过皮肤传来,让宝珠舒服得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沉逸之停在额前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宝珠凭着本能,扑进了沉逸之的怀里。柔软的身体撞上坚实的胸膛,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那份清凉的气息。沉逸之身上的衣料带着淡淡的阳光和皂角混合的味道,让宝珠混乱的思绪得到片刻的安宁。她像抓着浮木的溺水者,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不住地蹭着。 “姑娘,不可!”沉逸之的身体瞬间僵硬,被宝珠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他双手抬起,想推开她,却在触碰到宝珠颤抖的脊背时停住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自重。” 沉逸之的胸膛起伏不定,呼吸也乱了几分。 宝珠体内的热潮一浪高过一浪,理智被彻底冲垮。她用一种自己都未曾想过的力气,将男人推倒在地。冰冷的地面激得他闷哼一声,而宝珠则顺势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这个姿势让宝珠能更紧密地贴着他,感受他身体传来的热度与力量。 宝珠低下头,脸颊贴着他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皮肤上。 “姑娘,你……”沉逸之被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却因为宝珠的重量和此刻暧昧的姿势而动弹不得。他脸上浮现出薄怒与窘迫的红晕,呼吸粗重,偏过头去,不敢看她。 宝珠没有理会他的呵斥,或者说,那带着薄怒的嗓音对她而言更像是一种催情的药引。她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嘴巴,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莽撞。他的唇很薄,触感比宝珠想象中要凉,却在她的碰触下迅速升温。 “不可!”沉逸之的眼睛猛然睁大,震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宝珠,撑在地上的手下意识地抓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唔……” 他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却因为宝珠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而变得含糊不清,身体的僵硬在她的攻势下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紧绷的腰腹肌肉微微放松,原本想要推开她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腰侧,掌心滚烫。 那份属于陌生女子的香甜气息,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二十年来恪守的礼教防线。名为“理智”的弦,正在崩断的边缘疯狂颤抖。 唇齿交缠间,宝珠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它们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顺着沉逸之紧实的腰侧一路向上摸索,隔着衣料,能清晰地描摹出他胸膛流畅的肌肉线条。 最终,宝珠颤抖的双手停留在他的衣襟处,胡乱地拉扯着,想要解开那束缚着诱人身躯的布料。 “住手……”沉逸的声音因为宝珠的动作而变得破碎不堪,他抓住宝珠作乱的手腕,他喘息着,偏过头,躲避她的吻,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别再……撩拨我了……” 他偏头躲闪,宝珠温热的唇瓣离开他的唇,转而落在他线条分明的侧颈上。她伸出舌尖,像一只懵懂的幼兽,胡乱地舔舐着他滚烫的脖颈,沿着他的下颌线一路向上,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他泛红的耳垂上。 “啊……”当宝珠的唇瓣含住他柔软的耳垂,并用舌尖轻轻打着圈时,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终于从沉逸之的喉咙深处溢出。他的身体猛地绷紧,呼吸彻底乱了章法,“不知羞耻……” 他的斥责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情动的呻吟。 宝珠吐出他红得滴血的耳垂,转而向下,将目标对准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用温热湿润的唇瓣将它整个包裹住。 沉逸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闭上眼睛,仰起头,修长的脖颈被迫拉伸出一个脆弱而优美的弧度,将自己最致命的部位,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宝珠的唇齿之间。 宝珠似乎很满意他此刻失控的模样,终于松开了对那脆弱喉结的掌控。她的唇瓣带着湿润的痕迹,顺着优美的颈线缓缓向下,最终停留在他线条分明的锁骨上,啃咬舔吻,慢慢向下,微微俯身,宝珠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紧实的胸膛上,引得那片肌肤一阵阵地收缩。 “不……那里不行……”沉逸之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里带上了显而易见的惊慌与羞耻。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宝珠,手臂却绵软无力,抬到一半便颓然垂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红唇覆上他胸前的敏感点。 宝珠张开嘴,将那颗小小的、坚硬的凸起整个含入口中,舌尖灵巧地卷动,牙齿似有若无地轻轻啃噬。 “啊!”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痛楚与快感的惊叫从沉逸之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他猛地挺直了腰背,一股陌生的、强烈的酥麻快感从胸口炸开,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烧遍了他的全身,将他最后残存的理智焚烧殆尽。 宝珠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般的挑逗,目光下移,手指探向他的腰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最后的遮蔽被褪下,那根昂扬挺立、灼热坚硬的器物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顶端还沁着晶莹的液体,在火光下闪烁着危险而诱人的光泽。 宝珠一手握住那根烫得惊人的肉茎,另一只手则引导着它,对准自己腿心处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秘境。她凭着本能,挺动腰肢,试图将它吞入自己的身体。然而,因为是初次经历,她不得其法,再加上穴口处早已泛滥成灾的蜜液过于湿滑,那巨大的头部只是在娇嫩的入口处一次又一次地滑开,徒劳地冲撞着,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每一次的滑动和摩擦,都带起一阵更强烈的、令人发疯的痒意和空虚。 那根滚烫的器物就在门外徘徊,每一次的擦过都像是最恶劣的挑逗,不断地撩拨着宝珠体内叫嚣的火焰,却迟迟不肯给予真正的慰藉。这种不上不下的折磨,让体内的药性燃烧得更加猛烈,空虚感如同潮水般将你淹没,几乎要让宝珠哭出来。 带着哭腔的、破碎的哀求声从宝珠唇边溢出:“求你……沉哥哥……帮帮我……” 三、动一动(h) 宝珠的哀求如同一道惊雷,在沉逸之混乱的脑海中炸响,他浑身一僵,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心中那道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应声而断。 他粗重地喘息着,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赤红,那是被欲望彻底染红的颜色。他翻身而起,将宝珠压在身下,动作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粗暴与急切。 “小骚货……”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却还是伸出手,握住了自己那根早已忍耐到极限的硕物,对准了宝珠湿滑泥泞的入口,“既然你这么想要,小爷今日便成全你!” 他再也不是那个风光霁月的名门少侠,而是被欲望驱使的野兽。 沉逸之腰身猛地向下,一举贯穿到底。尖锐的刺痛瞬间从下身传来,殷红的血丝与晶亮的淫液交织在一起,顺着宝珠的腿根缓缓滑落,绘出一幅靡艳至极的画面。 “嘶……好紧!”沉逸之僵住身体。 有药性的影响,宝珠破身的疼痛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欢愉。 沉逸之缓缓挺动身体,俯下身滚烫的唇贴着宝珠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恶劣的戏谑: “小爷的鸡巴,干得你这小穴舒不舒服?” 宝珠被他撞得神魂颠倒,只能发出一连串不成调的、甜腻的呻吟。身体像是漂浮在云端,又像是被钉在原地。 他一手扣住宝珠的腰,另一只手则探向她胸前,毫不客气地握住那对饱满的柔软,指腹粗鲁地按压、揉捏着顶端那两点早已挺立的红樱。下身的撞击与胸前的玩弄同时传来,双重的刺激让宝珠几乎要晕厥过去。 理智的堤坝一旦崩溃,欲望的洪水便会淹没一切。此刻的沉逸之,已经完全被本能所支配。他只想用最粗暴的方式占有宝珠,用身体来证明,这场由她点燃的火焰,最终将由他来主宰。 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抽插,开始用那根巨物研磨、顶弄宝珠穴内的每一寸软肉,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让她记住他的存在。 “啊……啊……” 宝珠无助地攀附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带来的、几乎要被撕裂的快感。 “小嘴倒是挺会叫的,”他空出手来,捏住宝珠的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那双被情欲烧得通红的眼睛,“告诉小爷,被我的大鸡巴这么操着,是不是爽得快要死了?” “爽……啊……嗯……” “爽就好,”他咬着宝珠的耳垂,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小爷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快活。” 他开始变换着角度,时而重重碾过那处最敏感的凸起,时而又用顶端狠狠地撞击着宝珠的宫口。 “看看你这骚样,”他突然停下动作,让她在极致的空虚中颤抖。 “求我,”他俯视着宝珠迷离的双眼,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说‘好哥哥,快用你的大鸡巴狠狠地操我的小穴’,说出来,小爷就让你爽。” 宝珠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只能无意识的挺动腰肢,用小穴套弄沉逸之的肉棒,嘴里哀求呢喃:“沉……沉哥哥……求你……动一动……” “干死你这个小骚货……”沉逸之不再忍耐,双眸赤红大力抽插。 两人都是初次,不过几个来回便双双喘息着攀上欲望的顶峰。 “啊!”宝珠尖叫着浇出一股热流,身体剧烈地痉挛着,穴内的软肉疯狂地绞紧,死死缠住那根依旧在体内肆虐的巨物。 紧接着沉逸之在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咆哮声中,他将自己所有的精华尽数射入了宝珠的身体深处。 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沉逸之的理智渐渐回温,他挣扎着想从宝珠的身体里退出来。 那根刚刚在你体内释放过的巨物还未完全退出,只是疲软地停留在穴口,宝珠却主动地、急切地向上挺了挺腰,试图将它重新吞入体内。 “还要……”宝珠仰起头,用被情欲浸润得水光潋滟的眸子望着他,声音软糯得像是撒娇,“我还要……” “姑娘,你……”沉逸之刚想说些什么,声音却在触及宝珠那双迷蒙的眼睛时戛然而止。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认命,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他不再试图讲什么道理,因为他知道,对一个被药物控制了心神的人来说,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那根原本已经疲软的巨物,在穴口湿热的包裹下,又一次缓缓地、坚定地苏醒,重新变得滚烫而坚硬。 沉逸之扶正了腰身,对准那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缓慢而坚定的力道,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将自己完全送入了宝珠的身体深处。 当他完全进入,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宝珠体内时,两人都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一次的结合,与方才的狂风暴雨截然不同。他没有立刻开始大开大合的抽送,而是就着这紧密相连的姿势,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织在一起的、粗重又压抑的喘息声。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回应宝珠那一声娇媚的“还要”。 “给你,”他终于开口,灼热的气息让宝珠浑身战栗,埋在体内的巨物也随之脉动了一下,“都给你,命都给你。” “啊……哦……”宝珠短促而破碎的呻吟,像是被他顶到了最深处的敏感点,又像是对他那句话的本能回应。 “呵……”宝珠的反应似乎极大地点燃了他,沉逸之发出一声满足的低笑,不再克制,腰腹猛地发力,开始了狂风骤雨般的撞击,“喜欢吗?小爷的鸡巴,就是专门来伺候你这种小骚货的。” 一时间只剩下“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水液被搅动时发出的“咕叽、咕叽”的淫靡声响。 宝珠的身体像是一叶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舟,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汗湿的脊背,随着他撞击的节奏剧烈地摇晃,口中溢出的,是再也无法拼凑成完整词句的破碎呻吟。 四、还不够(h) “看着我,”沉逸之一边凶狠地挺动,一边伸手捏住宝珠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那双平日里清亮的眸子此刻被情欲染得赤红,“告诉小爷,被我这么干,爽不爽?” “嗯嗯嗯……爽……沉哥哥……” 眼前的景象早已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影,宝珠大口喘息呢喃。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灭顶的欢愉淹没,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既渴望着更猛烈的撞击,又畏惧着那即将到来的、足以将她撕碎的高潮。 “又这么叫……”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像是被这声称呼刺激到了,动作变得更加凶狠,更加不留余地,“既然这么爽,那就叫得再大声点,叫给小爷听!” 高潮的浪潮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一股热流从宝珠的花心深处喷涌而出,尽数浇灌在沉逸之那根滚烫的巨物之上。 沉逸之将自己死死地埋在宝珠的最深处,巨物在紧致的甬道内剧烈地搏动、跳跃,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带着灼人的温度,毫无保留地、尽数射入了你的花心深处。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剧烈起伏的胸膛和交织在一起的心跳声。 宝珠的身体软成一滩春水,只能发出细细的、猫儿般的呜咽,她懒洋洋地睁开眼,水汽氤氲的眸子对上沉逸之近在咫尺的、同样带着情欲余韵的深邃眼眸。 “还不够?”他的眉梢微微挑起,看着宝珠这副餍足又带着一丝渴求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他故意动了动腰,让那根半软的巨物在湿热的甬道内又研磨了一下,“你真是……吸人精气小妖精。” 沉逸之俯下身,温热的唇瓣落在宝珠的唇上,不再是之前的掠夺和啃噬,而是一个温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轻吻。 他细细地描摹着宝珠的唇形,舌尖轻轻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另一只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找到了那颗被淫水浸泡得红肿的阴蒂,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敏感至极,他指尖的每一次揉弄,都像是点燃了一串细小的电流,从那一点迅速蔓延至全身。 宝珠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身体再次绷紧,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欲望,竟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那紧致的穴肉,也开始不自觉地收缩,再次讨好般地包裹住那根慢慢变硬的巨物。 沉逸之扶着宝珠的腰,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抽出巨物,在那泥泞不堪的穴口缓缓厮磨。 “呵,这个样子……”沉逸之的呼吸再次变得粗重,“还真是天生就该被男人从后面操的骚货。” “唔……嗯……”宝珠被他这番撩拨弄得心痒难耐,身体因为空虚和渴望而不住地前后摇晃,试图将那根巨物吞进来,口中发出难耐的、细碎的呜咽。 “就这么想要?”他很满意宝珠的反应,扶住她摇晃的腰肢,将那硕大的龟头对准了湿滑的穴口,猛地向下一沉——“好,小爷这就把你这个小骚穴,从后面彻底干熟、干透!” 这个姿势让他进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硕大的龟头仿佛直接顶到了子宫口,带来一阵强烈的酸胀感,宝珠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腰肢被他牢牢掌控,被迫承受狂风暴雨。厢房里只剩下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和宝珠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淫靡叫声。 “记住,小骚货。”他压低身体,在宝珠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着下流至极的话语,“记住小爷的鸡巴是怎么把你这小穴操开的,又是怎么把它干得流水不止的……以后这里,只能给小爷一个人操!” “嗯嗯嗯……”宝珠的呻吟已经不成调子,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表示承受与欢愉的单音。 “只会嗯嗯啊啊地叫了?”宝珠这副被操弄到失神的模样让他极为满意,他的大手从宝珠的腰肢滑下,一把抓住了她胸前柔软的乳房,用力揉捏,指尖甚至恶意地掐弄着那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尖,“看来是小爷把你操爽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一边说着骚话,一边加快了身下挺动的速度。宝珠被他撞得几乎要散架,淫水混合着他之前射入的精液,顺着大腿根部不断流下。 他空出的另一只手,顺着宝珠颤抖的脊背向下,探入两人紧密结合的缝隙,准确地找到了那颗早已被淫水浸透、肿胀不堪的阴蒂,用粗糙的指腹在上面快速地揉搓起来。 “啊啊……哦!” 伴随着一声尖锐高亢的叫喊,宝珠的身体猛地绷直,随即剧烈地痉挛起来。一股热流从小腹深处炸开,瞬间席卷全身,带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呵……这就到了。”沉逸之被她突如其来的高潮绞得闷哼一声,感受着她体内那销魂的紧缩与湿热,他眼底的欲望愈发浓重,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凶狠地在宝珠高潮的余韵中冲撞起来,享受着她紧致穴肉的每一次吮吸。 他像是要将宝珠彻底榨干一般,每一次抽插都带着碾碎一切的力道,在她不断收缩的甬道内反复研磨。 “不要了……不要了……”宝珠的求饶声带着浓重的哭腔,听起来脆弱而可怜。 “不要了?”他低笑一声,笑声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占有欲,“你张开腿求小爷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才说不要,晚了!”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每一次吐息都带着灼人的热度喷洒在宝珠的颈侧,他开始最后的疯狂冲刺,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 “小骚货,给小爷夹紧了!”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趴在宝珠背上,“射给你……都给你!” 灼热的洗礼过后,那股盘踞在宝珠四肢百骸的燥热与迷乱,竟如同被潮水冲刷的沙堡,迅速消退瓦解。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明,理智如破晓的晨光,撕裂了欲望的浓雾。随之而来的,并非解脱,而是铺天盖地的羞耻与屈辱。方才那些不堪入耳的浪叫,那些主动迎合的姿态,那些被欲望主宰的沉沦……一幕幕清晰地在她脑海中回放,每一帧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剜着她的心。 宝珠再也承受不住这身心的双重折磨,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