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难逃(校园1v1)》 今晚来(微h) 欲火难逃 文/乌合众 第一章 晟天市利睿国际学校,高三七班教室。 卫惟被广播体操的铃声吵醒。 方妙不停摇晃着卫惟胳膊:“卫惟,走去做操了。” 那人花十秒中清醒,对旁边的人摇了摇头:“我今天肚子痛,就不去了。” 方妙丝毫不多疑,好心道:“要我帮你请假吗?” 卫惟再次摇头,略显疲惫道:“妙妙你去吧,我躲厕所就行。” 说完,卫惟再次倒下,右手顺带捂住下腹,配上她那稍微泛白的嘴唇,足以以假乱真。 “那你好好休息,实在痛得不行就去我包里拿药,别硬撑。” 卫惟凭意识点点头,方妙转身出教室。 等到教室铃声暂停,操场上响起跑步号令的时候七班早已空落落。 卫惟适才起身,将皮筋从自己的头顶顺延着发丝取下,如瀑的头发倾泻而下,一个扎得标标准准的高马尾被卫惟扯散。 没办法,程斯衍的性癖在这儿,作为一个合格的交易者,她不得照办嘛。 至于她今天为什么没去跑操...... 要怪就怪那张纸条。 今早卫惟踏入教室没几分钟,翻开语文书早读就发现那张字条。 “大课间 老地方” 不用说也知道是程斯衍那货留下的,只有他们交流得直白来只剩时间地点。 卫惟踩着点跨出教室,准备朝音乐教室走,可谁知转眼就碰见程斯衍。 他就在走廊那里杵着,邪笑着看卫惟。 那人从来不辱校草之名,眉眼极锐利,鼻似刀锋,右耳处一连串耳洞,人是高瘦清冷,气质却嚣张跋扈。 是个处处都彰显出狠戾的坏种。 “你吓我一跳。” 程斯衍最爱捉弄卫惟,调笑道:“怎么,比第一次跟我上床的时候还害怕?” 卫惟知道程斯衍什么德行,他能做到的可不止床上骚话满天飞,随时随地,只要他想。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卫惟故意走在程斯衍前面,尽量保持距离,可程斯衍这人最会乘胜追击。 “演技不错,怎么床上的时候没这演技。”程斯衍明显是听见刚才卫惟和方妙的对话了。 卫惟露出标准笑容,转头看向程斯衍。 “程少,你是不行吗,做爱也要女人演。” 他俩半斤八两,嘴巴子谁也不饶谁。 程斯衍看见卫惟嘴唇恰到好处的弧度,两双笑眼弯弯,是足够媚的笑容,可他程斯衍只需看一眼就知道。 假的。 他大步流星地向前,揽住卫惟的腰,剩下到音乐教室的距离被他三步并做两步。 “你疯了吗程斯衍!别tm在监控底下碰我!” “出事了我替你摆平。” 卫惟交易时跟程斯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能让他们的这层关系被人发现,当时程斯衍说他可没病到想让人知道他私底下约炮。 可如今又算是什么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罢了,以程斯衍的实力她确实不用多担心,她应该考虑眼下的处境的,因为血雨腥风马上就要来。 程斯衍因为公主抱着卫惟,只得踹开教室门,一时间一缕细灰撒下,他们是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 估计有段时间了吧,程斯衍最近在忙着准备考雅思,没空理她。 那人先将卫惟放下,然后俯下身遍含住卫惟的唇,一时间唇齿撕磨,鼻息纠缠,直抵心脏。 程斯衍又直接将自己的黑色连帽卫衣脱下,铺在了落灰的讲台上。 刹时间好身材一览无余。 程斯衍属于典型的黄金比例,倒三角,每一处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把少年感和熟男魅力中和的刚刚好。 他直接上手把卫惟抱上讲台:“确实你每次表现都不像演的,高潮可演不出来。” “你!” 卫惟气急败坏,程斯衍则开始撩她衣服。 校服外套被扒,短袖被撩上来。 卫惟不从,开始反抗。 程斯衍任凭她动作,过几秒后又好心提醒她:“你闹够了没,还有17分钟。” 卫惟摆烂了,她知道程斯衍的实力:“17分钟,够你折腾吗?放过我吧,等会儿回不去了。” 程斯衍挑眉,他天不怕地不怕,难不成还怕个逃课,可是卫惟就不一样了,利睿国际,最不缺的就是那一套整人的刁钻规矩。 程斯衍好像突然发了善心,将卫惟的校服短袖又扒拉下来。 凑近时又闻到她发丝的清香,不禁沉醉,上手抚摸。 程斯衍问卫惟最近钱够吗? 卫惟笑:“托您的服,我吃穿不愁。” 给她妈治病的钱都掏出来了,卫惟难道还臭不要脸的要程斯衍多的钱? 她觉得自己恐怕不值这个价。 程斯衍收手,卫惟借此起身,将程斯衍的衣服拾起。 贴着讲台的那面衣服已经布满灰尘,卫惟用手拍去,最后实在无奈,有些灰尘拍不干净,她将卫衣丢给程斯衍:“将就着穿。” 程斯衍一把将卫惟捞过来,在她耳边说:“可是我现在硬了。” 卫惟缓慢低下头,程斯衍说得不假,那处已经支起好大的帐篷。 更要命的是,那个地方隐隐约约抵着了卫惟,不是洞口,只是某处皮肤,但效果都一样,哪里都起火。 卫惟无奈闭上眼。 “憋回去。” 程斯衍瞧着卫惟那双很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道: “今晚来。” 卫惟也对着他笑:“奉陪到底。” 程斯衍说卫惟逞强:“卫惟,你在我这里总是撑不过三分钟。” 卫惟叫他闭嘴,可他却翻起旧账。 “第一次,见到我jb就吓得腿软,之后的每次,哪一次不是我一进去就叫疼?哪一次不是我才插几下你就受不了叫我出去?” 想起之前那些画面,卫惟简直羞得不行,她突然好想要,好想倒在程斯衍怀里说她想被他操,被他狠狠地操,最好第二天下不来床的那种。 可她不能,在利睿国际步步为营,她没有和程斯衍一样那么多的试错机会。 她只好气愤地走出教室,若是旁人肯定以为卫惟是生气了。 但程斯衍可不这么觉得,卫惟一定是现在想要又不敢。 程斯衍敢打赌,卫惟现在一定湿得不行。 这场欲火,谁也别想逃。 卫惟一路走回教室,烦躁得不行。 她坐回凳子上又开始徒手扎头发,将肩后的一缕缕聚拢,簇集在后脑勺。 “tmd烦死了。” 卫惟有些生闷气,既然现在做不到,那么今晚谁也别想好过。 学生陆陆续续回教室,两圈400米下来没哪些人能不带点汗,几个男同学从卫惟方位上走过,卫惟就不禁露出点嫌恶的表情。 可能她闻惯程斯衍的味道,再谁她都接受不了。 方妙也跟着大部队一起回来,她仍挂虑着卫惟: “你没点了没?” 卫惟朝方妙比了个OK的姿势。 “卫惟,你头发怎么这么乱。” 那人脸颊顿生红晕,糊弄道:“噢,我刚刚睡觉睡乱了。” 卫惟摸摸自己凹凸不平的马尾,又问:“丑吗?” 方妙摇头,打趣道:“你都美成什么样了你没点数?” 卫惟的美是极具攻击性的,她一年到头都是校服马尾,可眼波流转,明眸皓齿,人瘦而不柴,骨肉匀亭,走在路上总是吸睛。 人太美是利器也是软肋。人太美是会有麻烦的,卫惟深深体会到这点。 “妙妙,今天下午体育课有哪些班和我们一起上?” 方妙转念一想,报出几个班级:“一班,八班,十三班,怎么了?” 卫惟听完之后没什么大的动静,回方妙:“没什么。” 而她心里却暗自吐口气,怎么到哪都碰见程斯衍。 真不是卫惟心理素质不好,实在是那货简直定时炸弹。卫惟在学校里见着程斯衍就无法正常,要不就是想湿了,要不就是做哭了。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下午三点零五分,第二节体育开始。 体育老师非常水,命令体委带队跑一圈便可放行。 卫惟秉持不浪费原则,借着生理期的由头明目张胆地坐在操场围栏外的路边上。 今天日头特别野,这个时候阳光直晒大地,卫惟有些晕,又移动一段距离,找着个大树下躲阳的位置。 正当她盘算着今晚去医院带什么吃的的时候,一颗篮球滚到了她脚下。 像是有预兆般的,停在她面前。 卫惟抬头望去,一眼见着程斯衍。 那人没换衣服,还是那件黑色连帽卫衣,卫惟顿时羞得慌。 程斯衍朝她走进,卫惟看见他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头上的细汗平添一丝不可言说的气氛。 他过来捡球的。 卫惟好意地将球抛给他,力道不大,弧线也不够完美,程斯衍接住。 他勾唇一笑,朝她道谢。 卫惟不回应,低头,直到程斯衍走远。 他们两个,是一个比一个能装。 七班解散以后方妙直接拖拽着卫惟往篮球场走。 卫惟问她干嘛。 方妙说带她去看帅哥。 卫惟一下就知道是谁了。 球场上,程斯衍挥汗如雨,大步流星,时不时三分上篮抢分。 他是大前锋,在内线打的,免不了身体对抗,激烈得引起各班女生尖叫。 卫惟不知道有什么好叫的,直到方妙开始尖叫。 卫惟:…… 方妙扭头:“卫惟,程斯衍真tm太帅了。” 卫惟点头。 方妙:“你见过这么带感的男人没?” 卫惟心里一时慌神,诡辩道:“没有。” 她明明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了,可或许还是被程斯衍捕捉到。 那人朝卫惟那处盯来。 方妙也疑惑程斯衍怎么朝这边看,可是这里太多人了她也分不清看的是谁。 程斯衍朝这处笑,过后立马夺得球权抛了个三分。 全场更炸。 “天啊,他在看谁啊!” “不知道,他怎么可以笑得那么欲。” “你能别犯花痴行吗?” “你不也一样吗?好意思说我。” 一时间全是议论声,卫惟在喧闹声中闭了眼,她就知道程斯衍不是个低调的,这事迟早瞒不住。 下午六点,物理老师在讲完最后一个知识点后准时放学。 卫惟收拾书包的时候慢悠悠的,她故意如此,在等人。 程斯衍果真准时出现在她班门口,此时早已四下无人。 程斯衍明白卫惟在等他,还是明知故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卫惟背上书包,平静道: “你上次不也是吗?” 程斯衍轻笑,走上前,又做出那副模样,明摆着诱惑她。 “卫惟,就在教室吧。” 卫惟一把推开,朝程斯衍诘笑:“程斯衍,别坏规矩。” 对面的人停顿几秒,最终还是妥协。 “行,那先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教室,最后在校外的小道汇合。 程斯衍本想直接将人掳回家的,可卫惟却说要去看会儿沉秋。 程斯衍贫嘴:“你还真是个好女儿。” 他爱犯贱:“你说,你妈要是知道你为了给她治病,把自己给卖了,她会怎样?” 卫惟无惧:“程斯衍,你最好嘴巴严实点。” “哟,你个拿钱的还这么理直气壮,”程斯衍将卫惟一把揽住,问她:“谁给你的底气,嗯?” 卫惟说是你。 程斯衍对这特别受用,松了手。 他又给卫惟转了钱,叫她随便买点东西。 路上两人吃了碗混沌就打发过晚餐,其实程斯衍除了在那方面特别无赖亳无下限以外没什么大毛病,他竟然问起沉秋病情如何。 卫惟说一切还好。 两人散步回到程斯衍的公寓,路途中时不时拌嘴,中途还买了几朵玫瑰和洋甘菊。 卫惟提议的,程斯衍付钱。 她说他家没有个家样,这样看起来有生气些。 程斯衍依她。 其实他俩前面都还好好的,别人看着都觉得是好般配的情侣,可电梯门一关上,程斯衍就吻上来了。 他扣住卫惟后脑勺,把她的唇肉往自己那送,逐步加深。 电梯上升,他们开始心跳加速,卫惟有些痛苦,她总是从开始就招架不住。 程斯衍将卫惟托起,抱着她往自己家门走,一路上还是吻不停。 他们彼此拥吻,分不清几分真情几分演技,卫惟开始回应,关上房门时她被抵在墙上,吃痛地叫。 程斯衍的手娴熟地滑进卫惟衣里,两人此刻已是难忍,都不再克制。 他们彼此给对方褪去束缚,必要时交换津液。 双方都是极其认真的,像是飞蛾扑火般无用地较真,他们谁也不肯妥协,这场欲火,谁也别想逃。 作者:下一章 必需吃肉!!!(已经在炖了,没炖完) “等会儿我不干死你。” 第三章(微h) 鲜花掉落一地,卫惟被程斯衍吻得目眩神迷。 那人的舌头敏捷,皓齿锋利,薄唇柔软,游走到卫惟的每一处都能点燃欲火。 卫惟踮起脚尖,有些站不稳,整个重心又倒在程斯衍那去。 他吻过她的眼,鼻,脸颊,唇,最后来到卫惟的脖子。 那处最敏感,程斯衍第一次吻她脖子的时候她就跟打开某处开关一样,整个人都骚浪起来。 “啊!” 程斯衍坏笑,卫惟现在基本毫无还手之力,双手死死抓挠着程斯衍前胸,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头发凌乱,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巨大的混沌,情欲之中。 程斯衍动作不停,他喜欢吻她脖子,喜欢看卫惟这个要死不死的样子。 “嗯......嗯哈......” 卫惟已经不是纯粹的舒服了,这种感觉就像是饿死之际给你一顿大餐,令人抓狂,下一刻就要疯。 “程,程斯衍,不要,不要亲我脖子.......” 那人看着卫惟一脸痴迷样,脸颊的红晕和她高潮没什么区别,这人怎么这么弱。 “卫惟我劝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都爽成什么样了,嗯?” 程斯衍盯着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珠子看,看得卫惟越来越不爽,她要的不是这种效果。 于是卫惟将手滑下,留在程斯衍胸膛上的红印十分明显,她在程斯衍的肌肤上犹如蜻蜓点水般摩挲,似有似无般地触碰,就这样一直来到下腹。 程斯衍眼瞅着她即将摸到那处,没想到这人停手了。 一套动作下来,蓄谋勾引,却不进行到底。 程斯衍很吃卫惟这套欲擒故纵,他俩虽然做之前都是处,但是床品实在太合。 几乎每次,他俩都把对方送到了高潮,酣畅淋漓,一个够诱惑,一个够实力。 “玩我是吧?”程斯衍突然发狠,把卫惟抗进卧室,放倒在床上。 一路上卫惟都非常平静,程斯衍太明白了,不反抗就是不正常,卫惟在床上叫得大声,骂得也大声,不反抗就是憋着坏。 程斯衍没空管这些,他直接将卫惟的全身给扒了个精光。 “不给我留点?”卫惟笑着看他,时刻她是极其魅惑的。 程斯衍实诚回答: “裤子都不扒,怎么干你?”他又逗卫惟:“难到用嘴?” 卫惟第一次和程斯衍做的时候就尝试过用嘴了,可卫惟这人非常不习惯精液的味道,她就是稍微不习惯点就要犯恶心的人,程斯衍知道后也没再勉强过她,一般都是脱裤子直接干。 但卫惟今天是存心想捉弄程斯衍一番,她右手直接钻进了程斯衍裤子里,然后帮他摩擦,程斯衍则看着她表演,反正不像安了好心的样子,他此刻头皮发麻。 程斯衍的鸡巴每次都硬得很快,基本上卫惟只要每次摸都是硬的,她接着用手指沾染一点带出来津液,而后慢慢地收回。 卫惟就是个天生的表演者,她有些方面的表现真是把程斯衍勾的不要不要的,就比如现在。 她那张清纯且欲的脸又骚又浪还欠,卫惟伸出舌头,将那点指尖的液体舔舐干净,全程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什么时候能接受这味道了? 卫惟现在脸上就写了两字,程斯衍一点也不想忍耐了,在床上也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他是受不了,两三下脱了裤子,恶狠狠地说: “欠操。” 程斯衍是那种脱了裤子就干的性格,鸡巴在湿润的洞口处滑两下就准备进去,谁承想卫惟在他进入之前用手挡住了程斯衍。 她另一只手还拍了拍程斯衍的脸,嘲笑他:“瞧你那着急的样子,先去洗澡。” 程斯衍犹如被灌了一盆冷水,他是忘记了,多亏卫惟提醒。 那人退开身子,临走前也学着卫惟刚刚的动作,充满色气地拍拍她脸,此刻程斯衍浑身充满危险气息,语气也不善: “卫惟,等会儿我不干死你。” 作者:误判了......下一章一定是了。对不起 没想到我这么磨叽…… “欠你操。” 第四章 说了一百次也没用,卫惟不是那种见好就收的类型,她只有等鞭子打在她身上才会觉着疼。 那人看着程斯衍憋着火进浴室就心里直爽,殊不知待会儿有她的苦头。 等程斯衍出来之后卫惟又进去,两人全程无交流,程斯衍在卫惟洗澡的过程中抽了根烟,烟雾徐徐上升,整个室内瞬间雾气缭绕。 卫惟出来就闻到:“怎么,是没兴致了吗?” 程斯衍掐灭烟,卫惟又心机了一把。 她此刻系着条浴巾就光着脚跑出来,浑身通透白亮,曲线磨人。 卫惟真是脸蛋天才加魔鬼身材,谁能想象到她那张纯欲脸下是D罩大胸,关键她骨架还小,腰特细,程斯衍双手随便握住,却一只手抓不完那酥胸。 此刻那两团正遮遮掩掩,明明晃晃。 程斯衍突然受不了,他上前就掐住卫惟脖子,开口都是那过了肺的烟味: “要遮不遮,勾引给谁看?” 卫惟歪头,直白道:“你啊。” 程斯衍说卫惟就是欠,卫惟补充:“欠你操。” 这下程斯衍一点也不让她了,直接将卫惟抱上床压在身上,两人脸贴脸。 “我真是小瞧你了,你这哪儿学的?” 卫惟用手圈住程斯衍的脖子,坦然:“为了你学的啊,要不然怎么把你勾引到手。” 程斯衍最烦卫惟这个德行,什么事都要扯上两人的交易关系,好像他们之间始终有这道坎。 程斯衍起身,大义凛然地站在床边,他就不信治不了卫惟。 “勾引我,你连口交都不能,你拿什么勾引到手?” 激将法,他们两人总是对对方使出这招,乐此不疲,并且双方受用。 卫惟果然中招:“谁tm说我不能口交了。” 程斯衍继续诱导:“哦?那你试试?” 卫惟坐起身,跪向床头,一把抓住那根此刻已经坚挺的肉棒。 卫惟手小,程斯衍的尺寸她只能刚刚好环绕一圈,说实话,做了那么多次,卫惟还是会在一见到程斯衍鸡巴的时候就害怕起来。 这么长,这么粗,真是可怜她的逼了。 那根阴茎粗长且带有肉粉,柱身上青筋盘绕,顶端羚口处又有点点液体冒出,还不是太浑浊,味道也不算大。 卫惟轻轻含住。 程斯衍瞬间神经紧绷,卫惟实在太笨了,不动作,就只是轻轻地含住它,程斯衍暗骂她搞什么飞机。 实在是受不了,程斯衍开始试着自己往她嘴里送,那人一点技巧都没有,程斯衍叫她把牙藏好。 “弄疼我了我干死你。” 卫惟不听,哪次和程斯衍上床不是被干的半死不活的,他就那臭德行。 程斯衍一手扶着鸡巴艰难摩擦,一手深深嵌入卫惟的头发里,他看见卫惟还算镇定,便使坏,一个深喉。 “呜.......” 卫惟无法出声,只得呜咽。 那人得逞:“刚刚舔得那么好,这会儿怎么不行了?” 卫惟已经开始挣扎,可程斯衍存心不让她逃,越来越加深度。 用这张嘴,两人都是第一次体验,不过可惜了,程斯衍还是高估卫惟,她没几下就开始哭,求饶。 程斯衍知道她是真难受,看着她哭的样子还是不忍,他停手,冷冷道: “明明就不会,下次要再用这种方式勾引老子,老子射你满嘴。” 探秘珍馐(h) 第五章 卫惟在程斯衍怀里抽搦,那人此刻压根没有性子哄,他只拍了拍卫惟屁股,叫她转身。 眼前这人也是配合,虽说动作较缓但还是按照程斯衍所说那般,很没节操地趴着,等他进入。 程斯衍一脸坏笑,他最喜欢卫惟在他面前,一丝不挂,直面欲望。等待征服的一脸骚样。 他一手抓住卫惟的细腰,一手扶住棒声,在洞口处摩挲。 卫惟被他勾引得不轻,穴里的水儿汩汩流出,程斯衍上手一摸,她的屁股就直发颤。 “还没进去水就那么多,骚不骚。” 卫惟叫他闭嘴。 程斯衍反而嘲笑卫惟,话语间尽是戏弄:“哦?你每次叫得那么大声,我可没叫你闭嘴过。” 卫惟发现不仅是体力,就连嘴巴子她也是斗不过程斯衍,她只好闭嘴。 此时程斯衍终于不再和她磨蹭,他找到洞口,用力一顶,奔着整根没入去的,一下就到头了。 “程斯衍我操你妈!” 身后的人显然也是有些吃力,他被洞穴里的壁肉吸着,进出都十分困难。 程斯衍右手拉住卫惟的手臂,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那脸,潮红。 “卫惟,你看清楚了,现在是我在操你。” 程斯衍开始艰难抽动,每一次,每一下都直抵最深处,撬开层层阻拦,他们的距离变为负数。 他越用力,卫惟就叫得越凶,几乎边骂边叫,最后全剩嘶吼。 “老子都操了几个月了,怎么还怎么紧。” 程斯衍开始也吃痛,那人最会夹,夹得他欲仙欲死的,几乎是要他立马缴械投降。 可他偏不干,他就是要忍着射精的意志,然后狠狠地干她。 卫惟整个上半身已经倒下,头发半湿,呻吟之中还带有哭腔:“呜呜.......程斯衍你tm的有点人性!” 那人力道依旧不减,皮肉与耻骨的撞击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他一把抓住卫惟的头,向后扯。 卫惟被迫抬头,程斯衍不由得欣赏起来,难道不是吗,最开始恣意沉浮的不就是这张脸吗?浮想联翩的,不就是骑乘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吗? 身下之人还是抵不过猛烈地攻势,在连番地抽插中卸了身,止不住地颤抖,止不住地水流。 她呜咽着,还是在慌乱中寻他的唇。 一路攀附上去,夺得一个缠绵的吻。 这是他们做爱时少有的宁静时刻,像是双方给予的安慰,是所有不安与羞耻的唯一对抗良药。 程斯衍顺势抚摸她的脸,温柔细腻到像是头一遭探秘珍馐,目光灼灼,眼神如炬。 他真是爱极了卫惟高潮的模样。 可惜卫惟现在已经不是清醒状态。 程斯衍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转而和她十指紧扣。 他拼命抽送着,毫无技巧可言,像是打桩机般誓死要在这栋花园里铸就自己的土地,留下自己的记号,于是浑身染红,蜜穴肿胀。 在疲乏射精之后还要抱着对方的脖颈说“再来。” 那晚他们忘了时间,也忘了从前往后,他们好像只靠这种接触来了解着大部分彼此,但仍旧悍然至斯。 卫惟再一次次猛烈撞击中迷了神智,她逐渐无法发声,是喉咙嘶哑了。 于是在恍惚间,她又看见从前的自己,和如今判若两人的自己。 她一定是某些地方破碎了,包括心脏。 事情必须重头讲过。 作者:没更是因为卡文了,单曲循环一首很温柔的歌写着两人做爱,可能不是你们的口味呜呜呜,之后开始走从前的剧情,欢迎收藏评论啊,每条都会看,晚安咯 把他拉到我的生活中来。 第六章 五月初,夏日逼近。 某栋高级公寓的十二层传出刺耳的破裂声,卫桥收藏的古董瓷器被施瑜砸碎。 “你发什么疯!”卫桥也不装了,朝施瑜吼。 女人容貌姣好,气质不凡,只是面露疲惫之色,头发散乱,乍一看像个疯婆子。 “我发什么疯?这么多年你外面那么多莺莺燕燕我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忍了十几年,可你今天竟然说要带那女人回家,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施瑜是真的受了大刺激,卫桥此刻也不敢激怒她,步伐深重地走到客厅坐下,取下眼镜思虑良久。 施瑜见他并不作答,心彻底凉了,她不顾自己不整的衣衫和猩红的眼,直直地朝卫惟房间走去。 天知道卫惟看见那场面的绝望,这无疑是对她有着极大冲击力的,卫桥和施瑜两人将婚姻的另一面活生生地剥开卫惟看,不做任何解释的,不留任何情面的。 施瑜看见卫惟干净素白的校服,一整个人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上写作业,她突然就没有了刚刚的勇气。 卫惟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字,幸好施瑜也很识趣地关上了房门,明明眼里就有泪花闪过。 这是她们母女的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就再也不见了,施瑜走了。 什么东西也没拿,只一个人,她到最后什么也不求,她是有多伤心。 可是第二周,卫桥就将施瑜的所有东西都丢掉,房子有了新的女主人。 卫惟那天对卫桥破口大骂,这足以颠覆两人的父女关系。 十七年来,她一直扮演,扮演一个努力,安静的好女孩,她不想再为这个本来就足够虚假的婚姻关系平添负担,可是最后,妈走了,只留她一个人。 那天她再也装不下去,指着她爸就骂:“卫桥,你真不是人!就跟小三贱人最配!” 三带着她的孩子一起劝,好人都给他们做了,卫惟继续骂:“我妈走的真好,呆在你这种渣身边简直是倒血霉。” 卫桥一巴掌就要下来,卫惟直接跑了,走之前就撂下一句话: “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踏入这脏门一步。” 然后她重重甩门,冲出去,至此以后,再也没回过那里一次。 那天她一个人在大街上把眼泪都要哭干,微信钱包里就剩下几百块,她忽然觉得前途迷茫。 身边的朋友要么家境殷实,要么成绩优异,若是以前,她勉强能算第一项的及格线,有许多试错机会,可是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 卫惟突然觉得上天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一时间她失去几乎所有,还要持续赐予她可以逆袭的环境。 可卫惟只伤心一晚上就接受现实了,她几乎花光所有钱在城郊租了一个很逼仄的卧室,还是和房东软磨硬泡好一会儿才求来的。 在躺下床的一秒,她觉得是这辈子最踏实的一秒,完整的,属于自己的一秒。 就那一秒卫惟想清楚,她想要以及需要坚定地活下去,说来说去总归就是活法不同而已。 卫惟照常上学,在一个混沌的环境中无法独善其身。她的事情不知被谁传开,好说歹说一个乖乖女形象,至此多上了一分悲怆的色彩。 方妙依旧视她为好朋友,还倾囊相助。 “小惟,你别听那些人说的,反正我一直陪你。” 卫惟看见方妙很真挚的眼神,又觉得盼头多了起来。 她还是会认真钻研数学题,偶尔犯困,偶尔陪着方妙去看哪个帅哥,哪场篮球比赛。 可是到了晚上,卫惟还是会哭,忍不住流泪,这日子没法过啊,再怎么说服自己可是现实摆在面前,她过不下去。 卫惟那段时间在网上疯狂咨询就业问题,得到的有用信息少之又少。 于是在某天,卫惟看见校园林荫道上的程斯衍。 白衣黑裤,清风霁月,一片光明。 卫惟那刻就想,反正不会再比这糟糕了, 把他拉到我的生活中来,何尝不可? “可以让我试一试吗?” 第七章 5月13日。 卫惟就去趟厕所的时间教室就闹翻了天。 最近班里在准备艺术节的表演节目,每个人想法不同,奈何位置又只有一个,自然容易谈崩。 卫惟虽是不参与这些,可方妙爱插手。 这不,卫惟刚坐到下,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被方妙拖起来。 “我觉得卫惟就很不错啊,她舞蹈可甩你几条街。”方妙一向看不惯李戚戚的独断专权,今日特地把卫惟搬出来抗衡。 卫惟:…… 李戚戚挂不住面子,些许愤恨道:“那好啊,等周五班会的时候一起表演个,看大家怎么选。” 方妙又替卫惟拍手: “好!就等你这句话,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方妙绕道卫惟身后,捏住她薄如蝉翼的肩背,朝着李戚戚坏笑:“看看到时候怎么评。” 得,卫惟全程没多说一句话,梁子就被结下了。 等到李戚戚一走,卫惟将欲坐下的方妙拦住,她将右手按在方妙凳子上,抬头,有些无奈地笑:“能不挑事吗?” 方妙朝卫惟做出祈求的手势,她似是认命般低头:“求求你了惟姐,帮我这一次,你是不知道,那个李戚戚老是觉得自己很牛逼,什么都得听她的。” 卫惟一挑眉,让方妙继续。 “派你出场,挫挫她的锐气,免得到时候她又整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卫惟说她也没想好自己能表演啥啊。 方妙大为震惊:“你还需要想,到时候在台上随便舞几下,摆几个pose不就行了,姐们给你鉴定过了,绝美。” 卫惟确实从小学习舞蹈,民族舞,国标舞她都学,后来上高中她就不学了,偶尔在家自己扒一下,她家是有一间专门的舞房,那个时候她就练爵士,跳kpop,后面还突然对heels感兴趣上了…… 这个说不完,卫惟能有如今这样的妖精身材,恐怕也与她从小跳舞脱不了干系。 她腰围只有62,马甲线十分亮眼,可胸围却有86,这还是在她小骨架的前提下,谁看了不迷糊。 她本不想表现,但是又忽然发现自己在高中生活留下的足迹实在太淡,何不浓墨重彩一番,于是她朝方妙点头。 就这样,两人达成一致。 利睿是一所表面上披着军事化管理的皮实则有着腐朽不堪的无尽攀比制度,无论是表是里,它都能让人受困于此。 卫惟今天中午又被一上午布置的高强度课下练习给压垮。午休的时候大家都选择休息,只有她一个人傻了吧唧地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写。 思考半天,浪费几页草稿纸,还是不得答案。 她突然困意全无,连一直存在的信心都陡然消失。 卫惟起身,走出教室。 一股闷热散开,不算烈阳,但确实已经是令人烦躁的温度,夏天真的来了。 卫惟走下楼梯,一路寂静,随后又沿着那条必经的林荫道走。 走着走着就想起那天,那个念头,就想起一个人。 程斯衍,没点运气他俩还真碰不到,一个国际部,一个平行班,教学楼不同,食堂不同,待遇不同,可能就校服一样,可后来方妙告诉卫惟,国际部还会有单独的一套校服,卫惟就真想不出有什么相同了。 她突然苦笑,自己怎么敢,想疯了是吗? 妄图和程斯衍扯上瓜葛。 卫惟就这样走过林荫道,随即转入操场,在暴晒的太阳下傻乎乎地绕了半圈,要搁平日里她是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正当她来到操场后面的小道,大片阳光被某不知名树遮挡,台阶上坐了个人。 这小道可不窄,同时连过几个人都没问题,程斯衍就一个人坐在边角台阶,丝毫没碍着他人。 可他太显眼。 他穿的校服和她不是一套,不过他会将白色衬衫扣到最上一格,会将校裤自然垂落,他会穿得很规矩。 卫惟在他面前放慢脚步,程斯衍和上次见面的他有些不一样了呢,卫惟心底一笑。 换发型了。 他将头发全部剃掉,成了寸头。 配上他锐利的眉骨,略窄长的双眼,和刀锋似的鼻梁,不知道又要诱惑多少女人。 卫惟显然就是那个被诱惑了的。 她很难平静地从他身边走过,忽视一个这样视觉中心的男人,她又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无所谓,疯了就疯了。 卫惟走上前,就没有想要过去的意思,她特意倾斜轨迹,走到程斯衍面前。 雾气缭绕,徐徐上升,他们就被这吹出来的烟雾团着,好像共同置身于异世界。 程斯衍这才抬头,眼神中透露几分愠色,可站着的却是一小姑娘,他又顿而疑惑,双眉颦着。 卫惟双眼没多少感情,她冷淡又稚气,很平常地问: “可以让我试一试吗?” 程斯衍突然勾唇而笑,他不像旁人问东问西,他真的将手伸进裤兜里,准备掏出一根给他。 可卫惟呢,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她直接用手将程斯衍叼在嘴里的烟抽出,整个动作十分缓慢,她仍是那张平静的脸。 而程斯衍也将动作暂停,慢慢抬眸,与她的眼神交汇。 一次猛烈地撞击。 他不阻止她,由着她将自己的烟放入她嘴里,深吸一口。 少女紧皱着眉,睫毛煽动,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程斯衍邪笑着看她。 没过几秒,她果然原形毕露,整个人开始剧烈咳嗽,身子不断抖动。 她压根不会。 程斯衍刚刚仔细端详了她的脸,就趁她吸烟的时候——又清纯又魅惑,站在那儿就一股劲劲儿的感觉,这种在床上最带感。 他预感不妙,埋头无奈一笑。 什么时候荒唐到第一眼看见个女的就想和她上床了。 卫惟被呛得很凶,她也觉得自己戏演砸了,晃晃悠悠地将烟重新放回程斯衍嘴里,然后使劲往回跑。 还没跑回操场她就开始后悔,或者说心有余悸。 她摇摇头,狠狠自嘲: “卫惟,你真是什么人都敢招惹。” 作者:之后就开始走之前的“勾引”剧情啦(没错又卡文……) “小心被雷劈。” 第八章 5月15日。 窗外天光明媚,卫帷被一场数学连堂惹得困倦,方妙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俩睡神,扎一堆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声响,眼瞅着两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趴在桌子上好好睡一觉,结果有人又找上来。 卫帷有些不耐烦,方妙被来人的动作吵醒。 “干嘛?”方妙迷糊着回,而卫帷显然还是不愿意挣脱睡梦,死不抬头。 权芷只是一个负责带话的,她也懒得扰人清静,这种做多了讨人嫌:“班主任找你们两个,去办公室。” 方妙一个鲤鱼打挺。 班主任就是老许,刚刚上完两节数学课的那个煞神,完了,完了。 方妙一个劲儿摇卫帷:“老许找我们呢,说是谈事。” 卫帷一听是正经事儿,才挣扎着起来,眯着眼问:“难不成,我俩睡觉又被逮了?” “不可能!这次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头没着地!”方妙虽话说得明亮儿,但心里门儿清。 卫帷认命,拍拍方妙,安慰道:“算了,接受现实吧。” 果不其然,她俩一进办公室老许就开始数落她俩上课睡觉一事:“都高三了,明年这个时候你们就已经马上迈进高考考场了,一点都不紧张吗?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老许越讲情绪越激动,不忘带点手上动作:“你们一个二个是已经想好自己未来的出路了吗?民办?大专?还是出国留学?要是你们在国际部我才懒得管你们,有钱就能送出去,可是你们是实打实要和别人争大学,过高考这条独木桥啊......” 方妙和卫帷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但老许说的话并不无道理。 她们是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一下了,而卫帷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全是泛苦。 她能有什么打算啊,她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老许叫方妙先回去,独留卫帷一个人谈话,卫帷一时间就感觉不妙。 办公室瞬间清净了许多,老许也收了些音量,他喝一口浓茶,讳莫如深道: “卫帷,你爸主动联系我了。” 他又继续推了推自己的方框眼镜,目光如炬:“你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说说看吧。” 卫帷显然不自然起来,她双手不停摆弄,眼神也不自觉下移。 “你是不打算再回家了吗?” 卫帷点头,也不发声。 “那你住哪儿?日常生活怎么办?一些问题不是你想象之中那么简单啊......” 卫帷道出实话:“许老师,既然我爸能找到你这儿来,那我也跟你坦白说吧,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不需要他的过问,麻烦你转告他,我也真的不会再回他家了。” 老许一改往日跳脱的谈论方式,变得缄默起来。 他沉默一顿,还是询问:“那你以后怎么办?” 卫帷抬起头,眼里有泪花闪过,她依旧是笑着,释然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如果遇到什么难处,你可以告诉我,我尽量帮助你。” 没想到老许平日虽然对学生严厉,可到难处还温柔了起来。 卫帷点头,她这次是很真挚地向老许道谢。 在回教室的路上,预备铃又响起,卫帷跟着这条长走廊一直走,有些时候路明明不远,但就是这样忘不到尽头。 “卫帷,你是被班主任说了吗?”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可卫帷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她没听见。 那人也不尴尬,耐着性子继续说:“卫帷?” 秦泯朝着卫帷走过来,照在卫帷脸上的夕阳余晖逐渐被秦泯覆盖住。 他停下,看见失神的她。 “你怎么了?老许他又骂你了?” 卫帷这才反应过来,慌乱中抬眸,却一不小心被人捕捉神情,捉住了她的落寞,而她摇头。 秦泯以为卫帷是不好意思说,所以也没厚着脸皮追问下去,他故意转移话题,几分漫不经心:“诶,听说你要跟李戚戚比跳舞。” 卫帷听完有几分诧异,她还是点头,不过心理早就不这么想了,她有时候就是有病,一段时间什么东西刺激到她了就开始疯狂否定自己。 她比什么,她什么都比不过。 “我相信你。” ——秦泯趁着卫帷走进教室前,说了他最想说的一句话,然后卫帷震住,两人从骇然到相似一笑。 傍晚放学,等收拾完书包之后天空之中的最后一点光亮也被黑暗吞噬,卫帷这人性子急躁,做事却拖沓,她又是最后几个出班门的,方妙早就溜得没影。 有些时候天有不测风云,本来还是夕阳无限好的下午,到了晚上就开始刮风,飘飘荡荡的树影,重重迭迭的人影,卫帷一时脑袋犯了昏。 倒霉的人会倒霉在一处,卫帷还没走出校门就开始飘雨,猛然间便落大,淅淅沥沥的雨降临在世间,拍打在地面泛起不小的水花。 卫帷都没心思挡雨了,她此刻挺想骂人。 然而就在卫帷即将在雨中爆发情绪的时刻,斜方有人朝她丢过来一把伞。 力道不轻,够卫帷疼一会儿了。 正当她准备撒野,一看那方向,就差晕过去了。 程斯衍。 他好端端地杵在一颗大树之下,周身也算不得多干爽,可是他偏要嘲笑卫帷。 “有树下不走,偏偏要走大马路牙子上。”他诘笑,眼神算不上多晴朗,反而多的是一丝诡谲,一分试探。 卫帷很冷静。她冷静地撑开伞,顺便跟他道谢,顺便又好心提醒程斯衍:“小心被雷劈。” 然后她走了,她就这样不闻不问地走了。 一把黑伞,在暗夜中更像是踽踽独行之人的避难所。 卫帷没问班级,没问联系方式,也没说自己何时还这把伞,反正,她还会和程斯衍再见的。 PS:新人物出场了,这几章都是过渡章,很认真地走剧情啦。 “你留着用。” 第九章 日出很难降临在这座城市,到了九十月份的天就更加阴沉,连绵不断的雨能够让人抑郁好一段日子。 卫惟觉得这里的天气很像爱尔兰那边的感觉,终日都是这样的阴靡,只不过爱尔兰那边几乎全年都这样,榕城只会在初秋季节下好几场雨,夏天还是很明媚,春天还是很生气盎然,若是要像爱尔兰那般,卫惟第一个受不了。 她起床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将头发用黑色发圈随意圈住,从冰箱里掏出一袋看起来就令人没食欲的全麦。 配上她最爱的那款酸奶,她嚼得还算有滋味。 黑色发丝耷拉在肩上,顺着清晰的线条一直延伸至腰,不算笔直,也不会卷的太夸张,卫惟天生有些自来卷,她则认为这点恰到好处。 她从来都这么觉得。 一个电话进来,是她之前一直在上的形体课老师打来的,卫惟先是耐心地听着电话里那人的好一通询问和提示。 最后她将剩余的好一大袋面包重新归还至冰箱,轻轻关上门的同时,她也耐心且了当地朝着对方说了拒绝。 出门的时候,卫惟最后站在一面较为粗糙的全身镜面前,审视全身。 突然她透过镜子望见那把伞,昨夜回来替她遮挡一路风雨的伞。 卫惟突然一愣神,有些惊讶。 自己怎么能忘了它呢。 于是那把伞被卫惟小心翼翼地迭好,规矩地放进书包。 雨再大,有伞就淋不湿了。 可卫惟知道,这样的坏天气还有好久。 她如今成了和日常通勤的学生一样的状态,每天总是能省则省,在本就不宽裕的手头,她也真拿不出别的子儿。 卫惟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海淘的几件衣服还没发货,趁着这个空档她又打开手机将自己所有能退货的东西就给退掉。 卫桥那天和卫惟说的一句话其实挺对,没有实力就别应反抗,这纯属自讨苦吃。 卫桥就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没钱,她的衣服鞋子,首饰妆化,样样都是空。 卫惟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她从小娇纵惯了,人又仙得很,怎样都不可能将生活质量倒退。 可他又不完全了解自己的女儿,卫惟的能耐可不止这一点儿。 她要钓大鱼呢。 今天卫惟仍旧趁着中午午休的时候溜出班,朝着操场外的围栏小路走去。 程斯衍果真在那里。 他没规整地穿校服,想来也是,国际部本来就可以不穿校服,穿梭在校园里全是一群logo。 而程斯衍不同。 卫惟看见他的次数并不多,但少有的见面次数里他大半时候都是简单的校服,有些时候私服晾出来,也是一些大家能接受的牌子。 可她才不相信这是因为程斯衍的消费水平不够。 这所学校可谓鱼龙混杂,来的人未必就抱着纯纯好好学习的态度去,卫惟就知道她班一女的只爱化妆打扮,每天都在费尽心思制造偶遇,穿着恨不得所有人一眼就能看见牌子的衣服,招摇。 但那女生家庭条件似乎在这所国际学校里很一般,属于家里人挤破头颅的那种,卫惟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好笑,可后来有一天她也成为这样的人。 所以,她很少依靠外表着装来判断贫富。 卫惟坚信,大多数真正有钱的人都是由内而外真正散发出那种自信的人。说话,举止,以及一切外在表现都像是受过良好家庭教育和知识熏陶,这种从外及里的游刃有余,绝不是你大几万的衣服就能堆出来的。 事实上,程斯衍的私服可不便宜。 在许多不显logo的衣物之中,卫惟还是精准地搜寻到了一些信息,有的牌子只是小众了点,但绝不便宜,就那把伞,都不是平常人敢0消费的价格。 卫惟在他面前定了定。 程斯衍像是知道她要来,没有过多惊讶她的停留,而他,又要向往常一样了。 香烟燃起,徐徐盘升。 在潮湿地面之中程斯衍找到一处因被遮蔽而干燥的角落,卫惟明白这是他惯往操作,他又旁顾无人地坐下抽烟。 程斯衍可不相信卫惟是来还伞的。 只是他不说,他只问,又真诚又讥讽的,这种感觉不好描述。 “来一根?” 卫惟当然知道程斯衍在开她玩笑。 她也不恼,拒绝地直截了当:“我不习惯抽烟。” 程斯衍微微抿笑,眼神说不出地晦涩,然后不急不缓地将那根已经抽出的烟杆送回盒里。 卫惟几乎微不可察地又向前移动一步,就是这一个小小地举动,在程斯衍面前放大百倍。 程斯衍再次凝视她。 这次显然带着点显露心思的意味,一来一往都直接而露骨。 他发现卫惟将那把伞藏在身后,整个人身子都有些想要遮挡住的意味。 程斯衍颦眉,深吸一口烟。 “不是来还伞的?” 卫惟双眼逐渐上移,她一直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程斯衍对视,总觉得下一秒小心思就要被揭露,上次这样对视还是在她抢他烟的时候。 卫惟直觉没错,和程斯衍对视像是在双方交换底牌的那种感觉,下一秒就要猜出来者意图了。 卫惟不喜欢这种裸露狂奔的感觉,但她躲的太晚,已经被看穿了。 她摇头,有点头:“是来还伞的。” …… 两人显然都有些不真诚了。 程斯衍听完就觉得好笑,他掐灭烟,旁若无人地走开。 他没回头,但甩下一句。 “你留着用。” 作者说:最近太忙了了。 卫惟在厕所跟人口交了。 第十章 伞是普通的黑色,但内部精致的机械设置和极度适配的开关都能立马将其与普通的伞区别出来。 程斯衍是个很在细节上较真的人。 卫惟算花钱不眨眼的,但她觉得自己也不会脑子糊涂到买这种玩意儿,归根结底就是还没富裕到那种地步罢了。 赏赐她把伞,真金白银呢,她还能怎么办,好好留着呗。 想到这儿她也坦然些,转回教 室的时候刻意从操场绕着走,午休生是有些人不睡觉跑来操场闲逛,卫惟这样做显然欲盖弥彰。 而程斯衍的话又盘旋在她耳边了。 他刚才边抽烟边问她,话里嘴里都是一股香烟味,不浓重,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就不能让人忽视。 卫惟想必是被这味道熏到头晕了,刚刚能那么清楚看见鼻子眼的距离,她就应该吻他的。 茫然无措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她脸上又开始绽放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然后转身。 这种反方向的迈步往往带有很强的目的倾向,卫惟也知道这一次就彻底改变了,但她既然决定,何必考虑其他。 她就是想让程斯衍变成她的男人。 但奔向他的路途是极其漫长的,卫惟先开始没望着影,后面她加快了步伐,但她清楚的记得,一共迈出59步。 她在树荫下发现了程斯衍的身影。 卫惟微喘着气,程斯衍的步伐可真够快,她看见那样宽阔的肩膀就不禁生出紧张感,程斯衍好像在她心目中代表的一直都是一些不可触摸的禁忌,但她现在想打破了。 “那你想要什么?” 在卫惟叫停程斯衍后,程斯衍有些不解她的说辞。 卫惟不要伞,那她要什么。 程斯衍就是在等她回答,在这方面他总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永远把问题抛给别人,自己再对比权衡。 卫惟明白,但她觉得坦言更好。 或者用行动。 “我想我们可以发展一段关系。” 卫惟用的词语特意显出他俩的平等关系,但事实上她不是来跟程斯衍谈条件,他们本身不平等。 她是祈求一方,且不断为自己获取利益。 程斯衍比卫惟高出许多,此刻他们面面相觑却谁也占不下风,他挑着眉,毫无顾忌地说。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卫惟就不相信程斯衍不认识她,除非程斯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 去年校墙上卫惟就被挂了好几周,全是高一新生的表白,她后来在学校里闹出的动静一个比一个大,程斯衍不可能不知道,他显然就不是那种一头扎进学海里的人。 “卫惟。” 程斯衍全程都没有多大的波澜,他只是略微点头,有些玩味: “不认识。” 卫惟已经料到程斯衍会这样回应,她还是解释: “那有兴趣认识一下吗?” 程斯衍看见卫惟额间略微细密的汗,以及附在其上的部分绒发,整张脸因为刚刚的动作变得有些红润,她并未在上面涂抹任何东西。 “你知道人的本质是什么吗?” 卫惟有些不明所以:“人的本质是利己。” 程斯衍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不就是他从一开始试探着,逼迫着她说出这样的话吗? 可他否定她,更正道: “人的本质是趋利避害。” 一句话就将程斯衍的立场完全表明。 卫惟的脸颊烧红,她以为他们是同频的,她以为他的送伞是在叫她主动,可事实啪啪打脸,人家最多只是施舍。 所以这伞终究是不能庇护她。 卫惟有些无措,还是按照心中所想,把伞还给程斯衍。 她不再看他。 程斯衍说这话是有依据的,不过他确实认识卫惟。 当然,只要是利睿的学生,不认识卫惟很难。 高二那年,卫惟因为男女关系不正当而被全校通报批评,广播上这样评价。 “系两人情节恶劣,严重破坏校纪校规,给予两人记过处分。希望全部同学引以为戒,再次根据学生准则和我校校规规范自身行为。” 广播上厉声呵斥,卫惟那段时间几乎成为众矢之的,本来模样就够显眼,之后她更是走在路上就会被评头论足。 而那个她所谓的男朋友,却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 最令人窒息的其实只有一天,也就是在那之后谣言四起,离谱到卫惟本人听见都震惊的程度。 某个男方当事人的同学说:“他们两个在厕所口交过,整个下午都没来上课。” 卫惟当时直接上去扇了那个多嘴的人一巴掌,她说没做过的事她不认。 可在那之后全利睿的人都知道了。 卫惟在学校厕所跟人口交了,卫惟在学校被人操了。 自此之后,很多男的给她贴上标签,这十个里面九个其实都在觊觎她,只是他们都觉得自己没资格,于是不招惹,只评论。 卫惟真的名声很差。 卫惟也明白,程斯衍说的趋利避害是有侧重的,他想说的是避害,是避她。 他们将要在这个酸涩的雨夜中接吻。(修)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唱完一场自认不错的满堂戏,后面发现是独角。 卫惟此刻就一个想法:妈的,还真想来跟烟。 回到教室后方妙一眼看出卫惟的异样,她正巧中午没睡着。 卫惟解释得遮掩,她还没对方妙坦诚到和她说程斯衍的事。 “我看到你最喜欢的那个乐队要来榕城了,抢票不?我陪你去看。” 若是以前,卫惟肯定毫无犹豫就答应了,可如今她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还要靠方妙救济,哪里顾得上这些。 “算了。”卫惟摇头。 “为什么?”方妙和以前的卫惟一样,是一个完全对钱没有概念的人,但此刻的卫惟觉得她真的不能欠方妙太多钱。 于是卫惟撒了谎:“方妙,你就当我不喜欢了吧。” 热血如方妙,她对此表示理解,就像她日常入坑又脱粉一样,并且立马回避这个谈其他话题。 卫惟觉得方妙是真的很会照顾人了,她也是唯一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比起男人,好像方妙更靠谱。 但方妙下一秒说的话就要令卫惟晕厥。 她说要卫惟陪她去参加一个生日趴,这卫惟没意见。 可是那个趴是齐翎豪办的,就是和程斯衍最熟的,这俩哥们。 齐翎豪属于那种广交朋友,而程斯衍几乎就很少出现众人之中,能带动程斯衍出来社交的恐怕也只有齐翎豪,据说他俩关系好是因为家里有相同产业链,属于家族结交。 这卫惟不懂,但她知道自己不想再遇见程斯衍,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方妙早就准备在这个party上好好social一番了,她已经开始向卫惟询问穿搭意见。 卫惟听她列举个不停,最后强行制止她胡思乱想,给她定心丸:“周末,我陪你去选衣服。” 星期五班会上,卫惟和李戚戚真的按照约定来比了一场,最后班里投票的结果还是出乎卫惟意料的,她的票数比李戚戚多,班主任也就服从民愿,让卫惟来接手这个艺术节节目,至此,卫惟学习之外的生活中忙碌起来。 她选择了班上几个协调能力和舞感都比较好的女生一起排练。 座位走到李戚戚那儿的时候,卫惟故意停顿,没有什么语气地问:“你加不加?” 李戚戚还是那种一脸儿傲气样,不过她最终点点头。 于是舞蹈小组组成,卫惟她们开始频繁出入学校的舞蹈室。 在B栋艺术楼尽头,常年积灰的舞蹈室里,卫惟发现了一面许愿墙。 这恐怕是每个在校读书的人都会碰到的,一大面白墙被黑色墨迹掩盖,五花八门的字迹。 里面有xx大学,还有某某某。最动人还是“我喜欢”这三个字。 不知怎的,卫惟就在上面写下“程斯衍”这三个字。 不偏不倚,存在于这面墙的中心。 写完后她就骂自己愚钝,不懂人脸色,狠命儿贴人,然后她又把那三个字涂黑,以掩盖自己的过去痕迹。 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程斯衍了。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巧遇,如果不是刻意制造,恐怕连脸都不认识。 可程斯衍出现在哪,哪就是焦点。他一点都不难找,不过卫惟再也不想去用目光搜寻,所以她也不知道,每次这种时刻是怎么的目光注视在她身上。 程斯衍明白他上次说的话对卫惟无疑是种伤害,其实他是凭借他人说辞去主观臆断一个人了,程斯衍知道这是不对的,他几乎说完就后悔。 于是乎,周末齐翎豪生日那天,程斯衍刻意问了齐翎豪有没有请一个叫卫惟的女的。 他是相信齐翎豪的社交能力,那人的回答也不负期待,他说:“那美女啊,有人要捎着她来。” 程斯衍突然有些不解,随口问道:“男的女的?” 齐翎豪当然了解程斯衍,他这么问就是有情况,要不然他绝对是毫不关心的那一类。 “你管那么多干嘛,感兴趣?” 程斯衍沉默不语,他不回答,说些偏话:“恐怕你是想让我把你去洛杉矶的事斗出去。” 齐翎豪连连求饶,他最怕程斯衍拿这些事要挟他:“我错了哥,我不瞎猜了,行吗?” 于是当晚,程斯衍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见着了卫惟。 卫惟本来是不想来的,但转念一想,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刻意回避,主角又不是她,她只需要按照自己平常的路走就好。 她向来都是极其外放,这种结交朋友的场合她以前就经常出没。 但她分得清主次,也通晓人情,所以准备的礼物也一点不含糊。她本身认识齐翎豪,两人在网上聊过几句,当时齐翎豪因为申请季搞得焦头烂额,卫惟自身也因为那些破事烦不胜烦。 当时他俩情绪到一块儿了,还出来喝过一次酒,但也仅是喝酒而已,他俩不可能更深入,他们更像那种不见面就能谈心事的朋友,卫惟也知道齐翎豪有多花。 当时齐翎豪送过她一顶价格不菲的帽子,因为碰巧卫惟生日,齐翎豪只是出于礼貌。所以这次卫惟还是要去的,她觉得就当还个礼。 可当她在饭桌上看见程斯衍的时候还是心发慌。 他离她不近,坐在齐翎豪旁边翻手机,来人了连眼皮也不抬一下,无论闹出多么大的动静都很难让齐翎豪开口说一句话,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对无关的人与事,漠不关心。 卫惟对这一点深刻了解,不过她也没必要在意,因为企图已经作罢。 不过齐翎豪是真的很会活跃气氛,吃饭期间几乎没有沉默的尴尬期,他们从海鲜聊到股市波动,从假期聊到欧洲某不知名小岛上的过山车。 有钱人聚在一起聊的东西大抵都是如此,卫惟听了个马马虎虎,大部分思绪其实都在放空。 她很少动筷,略显拘束,方妙就更离谱,她只喝水,因为她觉得海鲜味很重,卫惟打趣她:“你又不kiss,怕什么。” 方妙眼神遮掩,回:“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卫惟确实不知道了,她还是在无意识间注意到程斯衍也很少动筷。 她认为程斯衍是那种不会拘束的人,虽然在哪里他都不是话题制造者,但他绝不可忽视。 后来卫惟才知道,程斯衍是一个对果腹之欲都很淡的人,从小养成的家规之中也教导他食七分饱的道理,他可能最爱的就是后来卫惟带他吃的麻辣烫。 这场聚餐卫惟也算莫名争到了一小段的主角,原因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上来搭讪了。 包厢里的气氛一直活跃,卫惟倒冷静自持,忽地被一个男人喊住,有些不知所措。 那男人是齐翎豪私下的朋友,不是利睿的,两人算第一次见面。 他来敬她酒,顺便要微信。 卫惟眯着眼,只扫一眼就能判断出他是和齐翎豪一路的货色,纯渣,纯浪。 但她不拒绝,仿佛就是要给某人看。 “好啊。” 说着他们俩便互加了好友,一群人插科打诨,男的便也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齐翎豪看热闹不嫌事大,瞅了眼程斯衍,那人稳坐着,脸上冷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又转头看那男的,指了指他,坏笑着:“有眼光。” 意味深长。 是和程斯衍看上同一个妞了。 一餐结束这群人并不罢休,齐翎豪立马预定包间唱歌,卫惟其实有些困倦了,但她还想陪方妙,所性就强撑着。 从餐厅到ktv有20分钟车程,齐翎豪故意将卫惟送上程斯衍的车。 他是很懂脸色,而尴尬的只有卫惟。 尴尬的同时她还惊讶,程斯衍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就考了驾照? “你不会是无照上路吧。”卫惟脱口而出。 程斯衍轻笑,戏谑得很:“我有本。” 一路上,先开始两人相对不言,程斯衍的脸色也不怎么好。黑暗的夜,外面是淋淋细雨,车内是味道适宜的薄荷,卫惟觉得太安静了。 于是她主动开口,又把两人之间的隔膜捅破了。 “上次是我脑子犯抽。” 刚才的饭桌上,已经有男的对卫惟神色不明,一直向齐翎豪打听。齐翎豪当然罩铁兄弟,把卫惟送上程斯衍的车。他还特意绕到程斯衍车门旁边笑:“哥们,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 程斯衍至此之后都板着脸了。 此刻卫惟又给他提起之前,他突然有些气不打一处。 “卫惟,你怎么到哪儿都招惹男人。” 旁边的人不明所以。 程斯衍转头看她,车外的刮雨器一直不停地运转着,可雨势却越来越大了,卫惟突然想到对这个雨天完美的形容词:酸涩。 程斯衍又看见她那双清纯到不知魅惑的眼,他突然掏出手机,给齐翎豪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只说一句话:“我和卫惟不去唱k,你们好好玩。” 卫惟开始发懵。 可程斯衍根本不给她缓冲的机会,靠边将车停在随处路边上。 黑暗中,一张脸逐渐附上来,卫惟那一刻知道,他们将要在这个酸涩的雨夜中接吻。 “谈,做完就谈。” 他们的吻很火热,几乎是一相碰就擦出火花,愈演愈烈的味道,程斯衍最受不了卫惟这种人。 所以他的吻并不生动,不含情脉脉,而更像是一种强烈的攻势,霸道的占有,他说不出道不明这样做的缘由,他只是看不得有别人能让卫惟这么勾引,他害怕。 程斯衍将手逐渐向后延申,最后落到了卫惟的后脑勺上,他又加重了这个吻。 而卫惟,因为巨大的无措和一时的不解显得尤为笨拙,她逐渐后倾倒的身子最后无路可退,右手往后撑的同时不小心触碰按钮,车窗下落。 雨顺势飘落,很快便蔓延至他们之间。那雨水,冰冷;那心跳,体温,都灼人。 程斯衍主动控制着这场吻,并且将它维持到很久,直到卫惟因为不能换气而反抗,他这才退开。 “程斯衍,你有病吧!” 那人又噙着笑。并未将身子退开半分,仍然是脸贴着脸,眼对着眼,相对之处即是完美的倒影。 “卫惟,你不会以为我真相信你只是想来跟烟吧。” 从一开始,从那天小雨,香烟,黑伞,淡味香水。 无一处不是卫惟设计好的,她想要什么,程斯衍心如明镜。 所以他就愈发受不了卫惟被别的男的所觊觎。 “不是你说的,趋利避害嘛。”卫惟知道程斯衍把她当什么人看,在他眼中,她很脏很唯利是图,他是她的金钱猎物。 程斯衍没想到卫惟这种人已经没脸皮到这种程度,他在心里愈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卫惟就是一个坏女人。 “所以呢,我不上钩,准备去勾引别人?” 卫惟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容易被激怒,被激怒之后她就说得出任何话。 “是的,我就准备今晚上把你好兄弟骗走,和他滚床单。” 程斯衍有些怒不可遏,他们可能都把意思表达错了,总是这样针尖对麦芒,把局面搞砸到两人都婉转不回来,只能这样僵持。 “卫惟,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吗,我看着恶心。” 程斯衍的话将整个车内气氛降到冰点,卫惟倒很释然,开门就走,最后还留给他一个礼貌的笑,举止不像什么受了大刺激的人,然而她内心却翻涌。 黑色深不见底,夜像是要把人吞没,雨像是要将人侵蚀。卫惟几乎下一刻就要被这坏天气弄哭,而程斯衍将那人拦腰抱起,又送回了车内。 程斯衍有个坏毛病,他见不得卫惟这种情形,就像那次大雨,本就与他毫无关系,可他偏偏犯贱地给人扔把伞,就像现在这样,明明都崩成这样了,他还是要在雨夜中将人劫走。 直到他发动引擎,到达目的地,抱着卫惟,盘旋着上楼梯,两人的身影才开始在雨夜中纠扯,不停摇摆,离坠落只差毫厘,当然,最后他们理所应当地纠缠到了床上。 卫惟的温度因为淋雨而骤降,周身都在颤栗,而程斯衍只会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他正视她的脸,她亦是如此。 虽然颤抖不停,可一点都不影响卫惟说话:“程斯衍,你是不是上钩了。” 对面的人不回话,眼睛愈发沾染上情欲,一向沉稳如程斯衍,竟也会有这种迷色的时候。 正当程斯衍准备动手脱下卫惟吊带裙时,卫惟制止了他,她又用那种很无辜且不知所措的眼神盯着程斯衍。 她说:“程斯衍,我们来谈个交易吧。” 男人将卫惟从床上托起来,跨坐在自己腰上,那人跟没骨头似的。 程斯衍完全顾不上其他,他只是点点头:“谈,做完就谈。” “你被他操过吗?”(初尝禁果h) 程斯衍下一秒将卫惟抱进浴室,他讨厌和他做爱的女人身上太多混杂的味道。 浴室里,两人疯狂接吻。程斯衍既不温柔也不深情,就像是卫惟给他下了迷魂汤似的,有些发疯。 “你被他操过吗?”程斯衍专门凑到卫惟的耳旁,替她挡住部分落下的水滴。 那个“他”意在指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你不知道吗?我记得传得挺开。”卫惟是真的一点不避讳,很直接了当地回应了程斯衍的试探。 “这么说.......”程斯衍开始坏笑,指腹向下延申,从锁骨开始。 他微微侧头,双眼凝视着卫惟,他在期待着她的表情。 他吻上去。 没想到,程斯衍运气是真的好,一上来就碰到卫惟的敏感处,她轻叫。 “啊......程斯衍.......别碰这里。。” 程斯衍看见她那副迷离的样子就收不了手,他哪会顺着卫惟? “怎么,还没开始就这幅模样,卫惟,你跟谁学的?” 他继续允她的脖子,卫惟猜对了,他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别。。。程斯衍。。我不想让别人看见。。。另外,真的很痒。。。啊!” “他吻过你这儿吗?”程斯衍托住卫惟的臀,她已经完全站不住。 卫惟死咬着唇,她也想到程斯衍能激发她这么种的情欲,看来这样下去恐怕会不止是一场交易了,但她怎么能对金主动心。 “说话啊,卫惟。”程斯衍将手扣进卫惟的头发里,恰到好处的力道。于是卫惟在这氤氲的水汽之中,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程斯衍轻笑,继续向下延申,到达胸部。 他没想过,卫惟这个看起来瘦不拉几的人,胸竟然这么大。 他又带着些许力道揉搓。 继续问,今天仿佛是要掀了卫惟的老底,而卫惟呢,又是个不爱说谎话的人。 “给他摸过吗?这里。”卫惟恢复些许理智,要不要对程斯衍说谎?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他知道她的品性,不能再糟糕;于是她坦然:摸过。 程斯衍有些气笑,将她抱得更紧,快速向墙角逼近,抵住她,让她无路可逃。 “还敢再实诚点吗?”程斯衍继续将手向下,到了卫惟的隐秘地带。 这一刻,他们的所有界限都打破,在外是高贵的公子哥和名声稀碎的问题学生,在这里是沾满情欲的迷鹿,程斯衍是,卫惟也是。 “进去过吗,他?让你高潮了吗?” 卫惟摇头。她说没有,这与传言不符。 “假的?”程斯衍有些疑惑,他道听途说了太多,还是不由自主地带入了,他以为事实真如旁人所说那样。 “假的,程斯衍,我不管你听过什么,但是我告诉你和他做爱是假的,口交也是假的,我特恶心,也对他的身体没感觉。” 卫惟没将这些话讲给任何人听,相信她的人,譬如方妙,不用讲。不信他的人,讲再多都是废话,但她特想和程斯衍把这事说明白,不知道为什么。 下一秒,程斯衍将两人裹上浴巾,他又抱着她上了床,直到程斯衍摸到卫惟那里湿得不行,才恢复一丝理智。 他问卫惟,问她想清楚了没。 卫惟上辈子一定是个狐狸精吧,程斯衍坚信。因为卫惟不用嘴回答她,她用她的腿,回答。 她的腿很自然得钩住了程斯衍的腰。 程斯衍俯身,卫惟感受到他的滚烫,如同心的炽热,但她知道,他们只是擦出欲火了,其他的,不算。 卫惟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在程斯衍刚刚进入狭小甬道的时候就把处女血给渗出来了,卫惟疼得叫出声,她没想过俩人还需多磨合。 程斯衍也挺疼的,他也是第一次。 两人都在极力配合着对方,他们仿佛在共同对抗着什么,约定好了一定要做出来,疼也要继续,性爱就是会难以自制。 于是程斯衍第二次尝试进入的时候先给卫惟打好了预防针,叫她不必忍者,可以叫出声。 然后整个房间就没安静过,卫惟真的承受不住那家伙,程斯衍何至于此! 可那人不停了,猛烈地撞击,肉体碰撞的声音让卫惟羞到潮红。 她叫累了,喊的嗓子都哑了,高潮了,抽搐了。 可程斯衍还没到,他就停在那里面,感受着卫惟不自觉地抽搐,跟着流水,浸润他,让他也止不住颤栗。 程斯衍轻呼一口气,捏住卫惟潮红的脸蛋,还真是和平常的狠劲儿你不太一样呢。他笑着对她说:“我继续了哦。” 太坏,连做爱进度都要通报。 于是程斯衍再次猛烈地撞击,卫惟急需找到一个支撑点,她整个人,太昏沉。 于是程斯衍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一会儿又摸上他的腹部,非常有型的腹肌,腰沟,卫惟甚至感受到他的青筋,让人觉得有些羞耻,但他们不就是在做着,很淫荡的事吗? 几轮猛烈地撞击之后,卫惟和程斯衍共同迎来了高潮,程斯衍把自己的,全部的,都射在了卫惟的胸上,腹部,大腿。 他抱着卫惟进浴室洗澡,完事后没忍住,又按着卫惟在浴室里来了一次,之后又是沙发,最后卫惟真是求饶,感觉再这样自己恐怕要被操死。 于是程斯衍下楼,叫卫惟自己一个人收拾洗澡,因为他真忍不住,看见卫惟那样就忍不住。 卫惟非常识趣,拖着疲惫地身子走进浴室。程斯衍看见这副模样,也心满意足了。 他准备下楼来跟事后烟。 作者:我归来了,稳定更新,鞠躬。 你只能和我一个人做爱。 卫惟真是傍上了个器大活儿好的金主。 浴室里,她的腿还止不住地哆嗦……真是被操怕了。 留给她的时间充裕,但她还是想速战速决,和程斯衍好好谈谈条件。 她相信这个男人会给她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不到半小时,卫惟裹着浴巾下楼。 不得不说,这程斯衍的家是真豪。装修上就不会遵循什么极简主义,凭他卧室里摆的那些物件儿都可以买一套房。不仅如此,连他的沙发,床,落地灯这些生活家具都是出自名品匠人之手,他们家不弄什么牌子货,全是私人订制。 卫惟随着木制的旋转楼梯又盘旋而下,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置身于欧洲贵族府邸,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于转角处见着程斯衍。 与自己一样,穿着浴袍,一丝不挂。手上夹着香烟,像是快要燃尽的样子。 卫惟不语,走近他,另外一人顺手揽她至怀中。 “程斯衍……” “嘘” 卫惟不解,不是说好做完谈交易吗?他难道反悔了? 卫惟顺着程斯衍的视线望去,发现他只是在专注地看着鱼缸里的鱼。 “你看鱼干嘛?” 程斯衍立即回神,他回卫惟,直接了当: “我给你在利睿旁给你租了套公寓。” 卫惟:??? 程斯衍笑:“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你能想到这招?更何况你之前那房子又憋屈又偏,我可不想找你找半天。” 卫惟明白,他这就是把自己当成做爱工具,但是她有些恼: “程斯衍,你调查我?!” 他又笑,这回更多的是开朗。 “要和我睡觉的女人,好歹知道个底细吧。” 卫惟从程斯衍腿上挣起,她低头,俯视着眼前的男人。 他亦是抬眼望她,两人从不输一分气势。 “程斯衍,我先和你说清楚。既然这只是交易,那么我们就只会有金钱和肉体的往来。在这期间,我不会干扰你的一切生活,”卫惟抿嘴,继续说:“包括感情,这些都与我无关,你也一样,不能干涉我的任何生活。” 程斯衍听完这话直接把烟掐灭,迅速抱住卫惟,非逼她坐在自己大腿,以一个非常羞耻的姿势。 他从来受不了别人居高临下。 “卫惟,你搞清楚,谁才是金主。” “我只是想把这些事提前交代清楚……” 程斯衍捏住她的脸蛋,来回瞅着,说不清是什么神色,他端倪她的样子极为认真,但又直接到让人无法正视。 卫惟默默闭上眼。 “你说的不干涉,意思就是在此期间你可以爱上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亲嘴,打炮,甚至口交?” “程斯衍!”卫惟听不得最后两字。 男人直接堵住她的唇,阻止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 一个霸道的野蛮的而又极为深刻的吻。 吻到卫惟已经沉醉,近乎昏厥。 程斯衍仅仅是在宣誓主权,而卫惟,也只不过是他的泄欲工具。 末了,他离开她的唇,又用指腹反复摩挲她的唇部,饱满的,晶莹剔透的。 他说:“我不准你爱上别人,任何时候,你只能和我一个人做爱。” 卫惟听完这句话,腿更软了。 来天台。 当然再来是不可能再来了,卫惟在程斯衍动作的前一秒从他的怀中挣脱,她急匆匆跑上楼,穿衣,收拾东西,最后她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将遮瑕涂抹至脖颈上的红色吻痕。 那是程斯衍专门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意味明显,但卫惟不希望她存在于这座房子外的任何地方。 卫惟光着身子走出浴室,捡起自己的衣服。 可怜,真可怜,许是刚才他们都太过着急,程斯衍撕坏了它。 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他留。 卫惟又无奈披上浴袍,火气冲冲的下楼理论。 “程斯衍,你把我衣服撕坏了,要赔。” 他此刻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他说:“赔。” 于是他就递出一张卡。 “随便刷。” 卫惟一挑眉,毫不犹豫地接下那张卡,笑道:“那我只好去试试咯。” 程斯衍本来就是想把这张卡给她的,他无所谓:“随你试。” 卫惟拿着卡悠哉上楼,上到一半她猛地回头望下面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那我穿什么呢?” “衣柜里有我的衬衫。” 卫惟明了,掩着自己内心的雀跃上了楼,她一打开衣柜,全是清一色的大牌男装,有些郑涟甚至都认不出logo,但她知道全是大几千的奢侈男装。 她随便挑一件来穿上,衬衫刚刚遮到卫惟的大腿,不过也足够糊弄过去了。 接着她蹑手蹑脚地下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又引起程斯衍的注意。万幸的是,卫惟走到楼下的时候程斯衍已经不在客厅,她也没细想,猫着腰就往外走。 有卡在手,她当然要好好消费一番了,于是第二天一早,卫惟立马去往晟天最大的购物中心。 第一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某大牌当季新品成衣。 试穿上来确实漂亮,卫惟这次终于体会到了花钱不眨眼的感觉,以前总是忍痛购买,可程斯衍的卡根本刷不完啊。 最后郑涟直接逛到脚抽筋,手上的袋子多到她差点提不下,她才惊觉看看时间。 正好中午12点,正好方妙发来消息,两人准备今天中午吃个饭。 卫惟说自己就在商圈等她,但她还是先把那堆东西送回家了,她确实不想让方妙察觉到异样,一来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程斯衍的事,二来她和程斯衍的关系本就见不得人。 好在方妙是个没心没肺的,她对于昨晚的事也只是简单询问,并未深究。 “昨晚你咋没来唱k?” 卫惟强装冷静,“昨天太困了,正巧送我的那个人也不怎么想去,他就直接把我送回家了。” 方妙点点头,又随口一问:“昨天谁送你的?” 卫惟喝口冰柠檬。 “齐翎豪的朋友,我也不认识。” 好一个不认识,在外人看来,卫惟确实和程斯衍不认识,两人只是学校里八竿子打不着的罢了。 卫惟又不自觉地抿唇,她心想刚才的决定还真做对了,她和程斯衍的事必须藏住。 两人没在商场逛多久就打道回府,原因只有一个,明天是死亡星期一,且要月考。 卫惟心慌啊,因为她才考完语文就接到程斯衍消息,叫她来趟天台。 “干你啊。” 作为刚刚才拿了别人的卡狠命消费了一番的人,怎么能,怎么敢忽视金主的命令。 纵使卫惟千般无奈与不情愿,她也还是趁着吃饭的空档,跑去国际部大楼,程斯衍就在天台上等她。 那人懒散地站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对,是一看一副整晚没睡的样子。 卫惟连忙切换脑中思维,定定神,朝程斯衍走去,步伐还算稳健,但她内心倒没那么宁静。 怎么,程斯衍是要让她现在和他干吗? 本来卫惟确实不想这样想,但她和程斯衍不就纯纯的肉体关系吗? 她还是没想通,怀着疑惑走到程斯衍身边。 那人朝他递了瓶薄荷水,说:“清热。” 卫惟这才发现自己一路狂奔,额头上已经布上细密的汗,她有些不知所措,慌忙之中接过程斯衍的水还捕捉到另一个信息——程斯衍似乎......钟爱薄荷。 那天上他车的时候,里面就是一股薄荷味,到他家的时候,卫惟也很难不注意到他茶几上的薄荷糖。 她突然一笑,然后拧开瓶盖,仰头一喝—— 夏天是真的来了,她只有这一个感觉。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斯衍微微勾唇,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就是看看你,状态怎么样。” 他又逗她了。 卫惟先开始不想说话,后面她权衡了一番:不能惹恼金主,得让他得到情绪价值,毕竟她属于既得利益者。 于是她呼一口气,“我状态好着呢,你也知道啊,我宰了你多少。” 程斯衍睨她一眼,他压根不在意那点钱,也无所谓什么宰不宰了,他的手向她靠近。 触及卫惟的眉,唇,脖颈,再到两锁骨的正下方。 “程斯衍。” 卫惟叫住他,想让他停止抚摸。 “你们国际部的没有月考,但是我下午还要考数学。” 卫惟说的义正言辞,而程斯衍呢,压根听不进去。 他将脸凑到卫惟耳边,低声说到:“那不正好吗?带着我的味道去,正好给你助助兴。” “程斯衍!” 卫惟这下真的被气到了。她后来仔细反思过自己的行为,这是她第一次忤逆金主,她向来胆子大,但事后还是会害怕,对,她害怕程斯衍。 “逗你呢,我还没饥渴到这种程度。” 程斯衍重新恢复往常的散漫,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卫惟,说出了此次来找卫惟的真正目的。 “明天有空吗?带你出去。” 卫惟还没有从刚才的愤怒中缓过来,她冷声问道:“干什么?” 程斯衍也耐着性子回:“去玩咯。” 于是接下来的几堂考试,程斯衍真的没来找过卫惟,但他还是在第二天傍晚七点准时发来消息。 卫惟那会儿正在出租屋里练瑜伽,她以为程斯衍应该是忘记了之前说的,还偷偷暗喜了一番,不用去迎合那祖宗了。 结果,她还是收到了程斯衍的讯息。 祖宗:你在哪? 祖宗:我来接你。 卫惟这下没法子侥幸了,她直接发了个定位过去。 二十分钟后,程斯衍到达她家楼下。 这个时间恰好够卫惟简单装扮一下,她平时都不会在妆容上很用力,因为她是个天生的美人,属于那种化妆还更容易破坏掉那独一份的天生妖艳。 程斯衍一见到她,不是感概她今天穿的红裙有多美,而是吐槽: “卫惟,你这住的什么破地儿。” 她也不直接藏着掖着,直接说:“没钱。” 程斯衍说她有时候脑子真是抽的,给她卡了,都说用不完了,哪里是连个房子都搞定不了的。 卫惟:“那这肯定不行啊,衣服首饰那都是小钱,你知道的,我要想住肯定得是大平层,或者大别野。” 卫惟朝他耸耸肩,一脸无奈。 程斯衍最受不了她这样,当下就给卫惟找了个离利睿最近的大别野,指定卫惟这周就搬,他给的说辞是这样的: 我不想在这么差的环境下做爱,我的女人也不可能住的这么差。 这就是纯纯包养嘛,卫惟认了,有这么好的房子住,就算是个大树底下结辣椒还要要求她叫喘的人她也认了,何况是这么一个又帅又多金的男人。 想到那天......卫惟又很不争气地想跟程斯衍再来一次,但是金主没叫啊,她总不能主动和金主说: 我爱上你的吊了,我想和你再干一次。 她只能沉默,然而想什么来什么,再卫惟问到程斯衍接下来去干什么的时候,那人随口一回: “干你啊。” 闹剧 程斯衍这人就是爱说话不打草稿。嘴上说着什么操干的话,但实际只是想让卫惟陪他去喝点小酒。 帕拉梅拉在这个号称销金窟的晏州也仍然存在排面,卫惟坐上去就开始不自在。 程斯衍平日里在学校穿着那么低调的一个人,怎么出校门就那么款儿了。 不过纵使他开着跑车,带上个吊炸天的墨镜,但他还是和其他暴发户不一样,他不会在吵闹的大街上乱轰油门。 这也勉强算是这人的优点吧…… “会喝酒吗?” 卫惟摇头,她有些直接的过头,“不会”。 程斯衍撇开脸笑,他说话流里流气的,卫惟一听他这口气就想到程斯衍在床上的满嘴骚话。 嗯,一种口气。 他这样说:“待会儿争气点,别给我醉咯。” 前几天他也用这种口气和卫惟讲过话,惹得卫惟喷水。 他前几天是这样说的:待会儿忍着点,受不了我也会继续。 程斯衍,混蛋中的混蛋。 十无分钟后,程斯衍和卫惟终于到达酒吧。 齐翎豪埋怨道:“怎么五分钟的车程给你开到现在才来,程斯衍你什么时候这么龟速了?” 来人没忙着回答,他先是敲了敲吧台,朝调酒师示意了一下:“一杯白兰地hennessy”然后他朝后面望,盯着卫惟,“再要一杯朗姆。” 齐翎豪这才顿感今天形势不太对啊。这程斯衍……什么时候带了个女人来喝酒了,而且还是那天生日宴上的美女。 齐翎豪觉得自己眼光还真是毒辣,什么时候程斯衍终于找到伴儿了?这个圈子里的人除了他,恐怕全都是穿上一个又里面脱掉换另一个。 唯独程斯衍,寡到齐翎豪一度认为他喜欢男的,要搞同性恋,除了他远在美国的未婚妻以外……实话实说,他是这个圈子里最洁身自好的。 “这么快吗哥,不过眼光是真不错,这妹子我都觉得美得不行。” 齐翎豪上下打量卫惟,今天她就穿了一条粉色挂脖长裙,仙得很,又白又瘦的清冷气,与酒吧的污秽緋迷形成鲜明对比。 已经有很多男人朝她这里望了。 “滚一边去——”程斯衍直接朝齐翎豪踢了过去,这家伙有些时候完全就是个流氓,他可不想让别人垂涎卫惟,再也不想了。 卫惟忽略掉众人的目光,直接朝程斯衍走去。 她说她想去上个厕所,实则就是想逃,酒吧这种环境她还真是不喜欢,吵的她耳朵疼。 程斯衍点点头,卫惟就头也不回地往厕所走了。 齐翎豪这才反应过来,骂gai一样,“程斯衍!你家伙就不能收着点力道吗!老子又不跟你抢女人!” 坐着的人再次朝他递了个不善的眼神,他知道齐翎豪没这胆,但是他就是受不了,“谅你没这个胆,但是觊觎她的话也不该说。” 齐翎豪简直服了程斯衍了,从小抱着那么好的条件不懂得泡妞,一泡上一个就这么较真,他无语了“行行行,我的错,惹不起,行了吧!” 程斯衍这下才没发话。 厕所里,卫惟已经在里面耍了好一段时间的手机。 她看看时间,是该出去了,这里面是抽烟的重灾区,卫惟都快被熏死了。 管他咯,一个是熏死,一个是吵死,各有各有的死法,卫惟不如快点去找程斯衍,免得他又找到机会发难她。 正当她一踏出厕所门,在镜子面前补口红的时候,一个中年土圆肥朝卫惟走了过来。 得,酒吧里的那些恶心桥段又要发生了。 卫惟大呼一口气,准备先进厕所避一避风头,没想到那个男的,那个丑男,直接上去强抱住卫惟。 力气之大,一眼接着酒劲儿发疯的。 卫惟开始挣扎,双手都在用力地掰扯土圆肥的手臂,可是两人的力道差距之大,卫惟压根挣脱不开。 酒吧声音嘈杂,光线昏暗,所有人都在想办法找乐子,而非找事,没人管卫惟。 她马上就要被那个土圆肥拖进厕所。 “妹子,你就让哥爽一下吧。” “哥好久没碰过女人了,等会儿射满你的嘴,怎么样?” 卫惟就差呕吐,“我滚你妈的,信不信老子把你蛋踢碎!” 的的确确,她脾气不太好,纵使知道打不过,实力悬殊,她还是要逞口舌之快。 这下彻底激怒土圆肥了,他直接将卫惟拖进最里面的隔间,卫惟还在垂死挣扎,土圆肥露出他的jb给卫惟看,短的可怜,小的离谱。 卫惟直接干呕了。 正当土圆肥准备刚动手,将卫惟的头拼命往下按时, “不要——” “嘭!” 门被一次大力的撞击给弄坏了,卫惟头发乱糟糟,衣服被撕碎,眼睛湿漉漉。这么狼狈的模样,又给那程斯衍看见了。 “砰!” 程斯衍直接给那人下颌来了一拳,力道完全没收着,狠了命似的。接着,他把自己唯一的短袖脱下罩在卫惟身上,然后将卫惟抱起,抱在怀中,出了厕所,程斯衍叫卫惟乖乖等着他。 然后他又进去。之后惨叫声就没停过,这次是真的吸引到其他消费者了,卫惟又回想起刚刚程斯衍的那一拳,实在太狠了,她怕出人命。 脑子突然晃荡,卫惟快速跑回厕所。 “程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