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55z小说网 > > 她坏不起来[快穿] > 第364章
    然而终究晚了一步。

    木偶掀起了整块地皮都没找到妈妈,她迅速进入狂暴状态,无差别伤害眼前所有生灵——

    属于是天上路过的鸟都得被拽下来砸烂那种。秦恩悦吐槽。

    直播间任务栏刷新,其中一条是让秦恩怀过去补刀秦恩悦并活下来,任务积分直接高到了两千。

    任务一出,直播间疯狂刷屏,秦恩怀躲避的速度都慢了不少,眼看一个没躲掉被木偶抓住左腿吊到空中要被摔得粉身碎骨时,木偶突然不动了。

    秦恩怀被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神秘女人抱下来,放到她的妹妹身边。

    两秒后,木偶恢复了抓着东西往下摔的动作,但手中空空,她血红的眼珠一转,转到地面多出的那个人身上。

    “……谢谢您。”秦恩怀抱紧了妹妹,声音发颤。

    指间不经意擦过妹妹鼻下,她如遭雷击。

    没、没有呼吸?!秦恩怀怎能相信,她抖着唇去看妹妹的伤口,却发现……

    不流血了。

    血以诡异的姿态凝固住,像在某一瞬间被冻了起来。

    直到木偶狠狠踩踏地面的晃动震醒了秦恩怀,怀中人痛吟一声,秦恩怀明显感觉掌心被液体濡湿。那是妹妹的血。

    所以……

    秦恩怀表情僵硬地看向女人。所以这个神秘女人不是速度太快救了她,是直接暂停了时间?她究竟是谁?

    女人没理她,也没看她,抬头与木偶不断滴落血色液体的眼对视。

    孟秋白冷冷道:“你知道她不是你的妈妈。”

    “……是、是我的……妈妈……!是你带走了……”说到这,木偶如梦初醒,“是你……是你带走了……妈妈!”

    冥顽不灵。

    “不听话的木偶都要接受惩罚。”

    瞳孔映着那个大拳头急速落下,孟秋白不躲不避,只说:“罚你一生一世都在这里建造古堡。”

    ——木偶岛上的木偶都是受了孟秋白影响才会复活,理所当然该听她的命令。

    她自认也不是什么苛刻的主人,鲜少管理它们,只在它们做错事时出现,给予相应惩罚,并不会动辄要它们性命。

    如果这只木偶在拳头没挨到她时收手,孟秋白甚至都懒得计较。

    但拳头恶狠狠地打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疯狂乱舞的长发,以及长发里窸窸窣窣爬着的虫蛇。

    “惩罚加倍。”孟秋白眸色很冷,“用你身上的木头来建造古堡。”

    …

    秦恩怀抱着昏迷不醒的妹妹往薛悬铃给的定位走,眼花缭乱的弹幕令她这段路走得跌跌撞撞,再加上地面时不时震晃,到达时狼狈不堪。

    “……悬铃。”秦恩怀喘着气,双手紧紧抱着妹妹,生怕她不知不觉再次失去呼吸,“麻烦你了。”

    女人蹲下来给秦恩悦喂了几颗药丸,笑容很淡:“没事。”

    她的态度对于一个险些失去亲人的同伴来说太疏离了,一句慰问没有,茶色眼眸漫不经心转向别处。

    秦恩怀习以为常。

    不远处的战斗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那个神秘女人消失了,异化木偶似乎脱离了狂暴状态,在原地僵着不动,好半天,才慢慢用手摸上身后的长发,嘴里嘟囔了句什么——

    接着,她怀里的木头肢体掉了。

    薛悬铃与秦恩怀亲眼看见这只大木偶在几秒内变成小小几只,一排排站好,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秦恩怀好一会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这是她的原型?”

    “准确来说,她现在拥有的力量是以前的十倍。”薛悬铃轻叹了口气,眸中似有担忧。

    以前?于是秦恩怀猜测,薛悬铃不仅知道小木偶和她妈妈的来历,多半还掌握了那个女人的资料。

    “……那个女人呢?”

    薛悬铃慢慢起身,微眯着眼看那群叽叽喳喳的小木偶奔向一片废墟:“去找木偶的妈妈了。”

    秦恩怀:“她们……认识?”

    薛悬铃没再说话。

    刚刚秦恩怀可能没看见,她却看得清清楚楚。在孟秋白即将拆了木偶时,她施加术法的手很明显地停滞了,在空中漂浮着僵了好久,差点被反应过来的木偶一拳头捶进地里。

    唇角无声勾得更深。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只有那个人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用的什么方式呢?她倒是很好奇。

    邪灵的力量不是想收就能收,小木偶不可能恢复原样,可又畏惧脆弱的妈妈见了她害怕,她不得不将分裂成好几个自己同时承担力量,否则那么大的块头——妈妈抱不住她,她也会把妈妈抱坏的。

    有的小木偶坐在废墟上晃悠腿梳理头发,有的站在原地拍拍裙子上的灰,有的躲藏着观察四周……

    她们都在等待妈妈的出现。

    第168章

    古堡空间内的破坏者停止破坏, 正乖乖坐在废墟之中。

    密室的灯光也该恢复正常——

    可原本纯白的床单怎会还映着暗红腥涩的血光?

    不止床单,银灰锁链,被阴影占据的墙角, 深沉到辨不清是黑还是虚无的地毯……统统染上凄艳美丽的色泽。

    床头那盏微弱而柔软的灯怯怯散发出一圈聊胜于无的暖色,然而除它之外的房间内像经历一场疯狂屠杀——

    将谁的皮.肉粗暴剖开, 一点点榨干挖尽躯壳里的血,再痛快地泼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