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后的第四周,薛庭琢磨着要怎么把婚礼办的热热闹闹的,李似然接到了远在香港母亲的电话。
电话里让她去香港见一面。
李似然在三楼花坛边上坐了很久,抽了一地的烟头。
薛庭拿着两块头纱上来的时候李似然正在闭着眼睛吹风。
“不要老是吹冷风,感冒了怎么办。”
他凑上去把外套套在她身上,“来看看,头纱你喜欢长的还是短的,我喜欢长的。”
李似然把他伸过来的手推过去,嘴里还叼着一半抽过的烟,“你自己选。”
“怎么了?看你这一天都不开心。”
烟还燃烧着,李似然叼着烟,烟雾在她脸颊萦绕着,“我妈让我去趟香港。”
薛庭笑了笑,“去呗。”
“你知道的,”李似然把烟取下来扔到地下踩灭,“我不是很想跟她那边的家人见面。”
薛庭抬手替她把额头上被风吹散的碎发,“我知道,但是该去的还是得去,听话。”
“结了婚还不回家看看长辈,别人会说你不懂礼貌的。”薛庭又补了一句,顺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迎着吹来的海风,李似然睁开眼睛,看向了港口的方向。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薛庭,李似然死也不会到香港。
李似然十六岁那年,她母亲逼她递交了申请香港身份证的申请,后来并没有申请成功,有人替李似然处理掉了,后来母女两个就闹的很不愉快。
本身李似然就不怎么爱和人交流,又从小没在母亲身边,正常的交流就很难,遇到大事李似然从不和张润美沟通,经常跟母亲吵架,一吵架就躲在阳台上吹风。
李似然背着她妈取消了那份申请,把母亲气的不轻,在电话里大骂李似然不孝,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直到现在,李似然依然不爱和张润美有什么沟通,但是毕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活着的直系亲属,再怎么样李似然都还是很希望她母亲能对她缓和一点。
但是张润美在香港过的不错,有儿有女,轻易不会想起来她在大陆还有一个从小就亏欠的女儿。
……
薛庭开车把李似然送到关口,嘱咐了几句让她不要跟长辈拌嘴,还是不太放心的离开了。
李似然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马上快过期的通行证,双手插兜过了关口。
路边随手打了辆的士,用生硬的粤语告诉司机地址。
司机一直想和李似然聊天,奈何李似然的粤语学的不是很好,英语也不怎么流利,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掏出电话给她妈打电话让她下来。
她不是很想进她家门,想让她下来找个餐馆吃饭。
“楼下等我两分钟,我有客人。”
张润美不是很耐烦的撂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李似然站在楼下,不安的来回踱步。
这个时间了她妈能有什么客人啊。
焦虑伴随着一阵又一阵不安的情绪,李似然也不敢抽烟,生怕她妈发现。
她只能不听话的爬上楼,刚到门口要敲门又停住了。
并不是害怕被张润美骂,而是她踩到了一脚的液体。
她打开手机电筒仔细辨认脚底下踩着的液体,一阵难闻的铁锈味直通她的大脑。
李似然吓的连连后退好几步。
地上是血。
谁的血?怎么会有血?
高度恐惧占据了李似然的理智,她疯狂的拍门喊着张润美。
没人开门,她慌乱的翻出钥匙,找了好几下才把钥匙插进去开门。
打开门,张润美倒在客厅里,脖颈上血流如注,地上的血正来自她。
薛庭手里捏着带着血迹的刀片,皱着眉看李似然,“然然?”
李似然跪在地上,捧起已经断气的亲生母亲的脸,“妈……妈……”
以前在那个家过得生不如死的时候,亲生母亲是她唯一的牵挂。
最疼爱她的奶奶走了之后,母亲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即使母亲有了女儿有了儿子不疼她不关心她,甚至从来不会在意她过着什么生活。
可是她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了呀,李似然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了。
薛庭蹲下来还没蹲稳,李似然突然站起来把他按倒,用力掐着他的脖子,“你为什么杀了她!为什么!为什么!薛庭!我滚你妈的!你为什么杀了我妈!”
李似然用了全力掐着薛庭的脖子,薛庭在地上扑腾挣扎,满地的血都蹭在他身上,他始终忍不下心把李似然弄开。
薛庭从来没见过她生气。
被她掐的都快断气了,他甚至还有心情开口调戏她,“用点力。”
李似然大脑充血,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日你妈!”
薛庭手绕到她身后,往下用力把人压到身前,才得到一口新鲜的空气,“你日不了,只能我日你。”
李似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势要咬下他身上的一块肉。
“宝贝儿,不是我动的手。”
她越咬越用力,一点都不肯松。
楼下响起了警笛,薛庭闭上眼睛,“对不起,然然,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说完话,薛庭抬起手就用力往李似然脖子上打了一下。
李似然吃痛,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薛庭立刻翻身起来,把李似然反扑在地上,亲了她脸颊一下,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根针管,毫不留情的扎在李似然脖子里。
一针镇定剂下去李似然就晕过去了。
“小东西体格越练越健康了。”
一掌下去居然打不晕她了。
薛庭抱着李似然,毫不犹豫的翻窗跳下去在一群饭桶警察的掩护下逃走了。
……
回深圳的船上,李似然躺在船舱临时搭起来的床里,陈林帆在旁边打着手机电筒看书。
薛庭站在甲板上抽烟,看着渐渐拉进的深圳港口,直到烟烫到了手指才把烟头扔进海里,转身走进船舱。
看着陈林帆打着手机电筒,薛庭把灯打开,“怎么不开灯?”
“开灯把你小媳妇弄醒了你不把我分尸了扔海里喂鱼啊?”陈林帆翻了一页手里的书。
李似然睡的不太安稳,皱着眉好像在做噩梦。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浑身都是血迹污泥,薛庭看的洁癖犯的不行。
“带衣服了吗?”
“大哥,我是临时被你揪出来的,我哪里来时间带衣服。”
“那你滚出去,我给她擦擦身体。”
陈林帆笑着把手机收好,书本合上起身走出船舱。
薛庭把自己没弄脏的衬衫脱下来,去弄水打湿,轻轻的擦着李似然脸上和身上的血迹。
擦完就把全是血迹的衬衫扔在地上,帮她穿好衣服。
“你又打她了?”
船舱门口站着个人,抱臂靠在门框上。
“她妈死了,血是她妈的。”
薛庭赤裸着上身,肩膀上被李似然咬出来的伤口和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痕迹就暴露了。
沉群安走过来把带的碘伏和创口贴扔给薛庭,蹲下身看了一眼李似然。
薛庭把碘伏和创可贴收了装在外套兜里,若无其事的穿好外套。
“够时髦的啊你。”沉群安看了一眼把衬衫扔在地上,只穿了一件外套的薛庭。
“闭嘴,滚蛋。”
沉群安看了一眼李似然脖子上被薛庭一掌打出来的红痕,“哟,你还真打她了?”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打她。”
“得了吧,我他妈还不了解你?”
沉群安站起来看了一眼薛庭脖子上的手印,“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手劲这么大了?”
薛庭踹了他一脚,“有事没事,没事给我滚出去。”
两人正在拉扯,李似然突然就扶着脖子坐起来了。
沉群安被吓的后退两步,然后就看到李似然对着薛庭的脸就扇了两巴掌。
薛庭也没反抗,李似然就对他卯足了劲又踢又咬。
好大一个男人也没还手,就任由小女人把他按地上锤。
直到薛庭脸上被李似然抓出来三道血痕,沉群安实在怕李似然把他弄死了,好歹把人拉开了按在床上。
“有事能不能好好说!”沉群安费了好大劲才把李似然按住,喘着大气指着两人喊。
薛庭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脸上的伤,摸到一手的血。
沉群安一个没注意,李似然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沉群安痛的立马倒退三步。
“我去。。薛庭你女人是属狗的啊。”
“可以了,你不要再闹了。”薛庭脸上的伤开始往下流血,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小帆,找条绳子进来。”
陈林帆拎着一条绳子进来,李似然还没怎么反抗就被三个人按着捆在了床上。
“你们三个狗东西!”
“啊是是是,是狗东西。”陈林帆拉紧了绑在她手腕上的绳子。
薛庭一巴掌就打陈林帆手上,“你他妈拉这么紧干什么。”
陈林帆推了他肩膀一下,“嫌弃我你自己来绑啊!她把你弄死在这没人给你收尸!”
“喊什么喊,赶紧开船走。”
……
李似然是被捆着带回薛庭家的,一路上无论她怎么骂怎么反抗薛庭都不肯跟她有半句解释或者一丝心软。
他不喜欢她的倔性子,只要李似然有一点点做的不顺他的意,他就会用各种方式理由折磨的李似然不敢不听他的。
但是李似然是什么脾气,薛庭不可能靠折磨她就能解决事情。
养猫的人呢,如果遇到养不熟的猫,有些人会弃养,而有些人会选择接受,毕竟虽然养不熟,但起码能够一起共处。
薛庭不一样,他会驯服不听话的野猫,直到野猫肯跟他亲近为止。
对别人薛庭可能会绑起来打,打到对方血肉模糊为止,要么一刀切断对方的喉咙,看着对方鲜血一点点流尽,最后痛到无法呼吸的时候微弱的求饶。
但是对李似然,薛庭下不去手。别说打她,平时在床上掐用力一点他事后都心疼的不行。他喜欢看别人满身是血,但是如果李似然身上流血他就不喜欢。
他要的是李似然健健康康的在他身边一辈子,就算是偶尔性子倔了点,脾气大了点,他也无所谓。
除非是触及到原则问题,其他的薛庭都可以无条件的让着她。
比如现在,薛庭实在看不了她绑着的手腕脚腕被绳子磨的破皮,渗出来的血。
所以他给她解开了。
给她带手铐没用,她能在两秒之内解开。
但是绳子太粗了,绑在她细皮嫩肉的手脚上,她只要一挣扎就会破皮流血。
即使解开她以后她就对薛庭又抓又咬,还扬言要跟他同归于尽。
薛庭不想反抗,一反抗就会伤到她。
说真的,看到李似然脖子上的伤,薛庭真的很想打她,真的很想把她绑起来用什么东西抽的她满身都是伤。
但是薛庭闭上眼睛,打断了自己的念头。
绝对,不可以。
薛庭抱着她的腰,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压制着自己血液里流淌着的暴力,亲吻着她脖子上那一道红痕。
“宝贝,你知道老子有多想把你脱光了,一丝不挂的,绑在这里,用鞭子抽你,抽到你浑身都是血,然后用你身上的血做润滑再狠狠的操你,操到你浪叫,操到你下边合不起来,把精液射满你的子宫和你的小逼里。”薛庭趴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轻轻的吹气,“你肯定会一边喘一边跟我说你痛,然后跟我求饶,或者骂我变态骂我混蛋,还说我敢放了你就敢杀了我,对不对?”
李似然满脸通红,呼吸沉重,脑袋嗡嗡作响。她知道薛庭变态,但是真的不知道他会变态到这种地步。
“还有,把你锁在这里,门窗都定死了,让你看不到一点光,蒙着你的眼睛操你。”
“我知道你怕黑,每次蒙着你的眼睛,你下面都会夹的我特别爽。看不到你的眼睛,我就更想把你弄死在床上。”
李似然闭着眼睛,浑身都在颤抖。
“可是我舍不得打你,每次做狠了你身上留下伤我都会心疼很久,怪我自己为什么要欺负你。”
“你每次被我欺负狠了,一个人缩在床上偷偷哭,我都很愧疚。你每次都骂我,每次都不轻不重的打我,事后却从来没有兑现过要弄死我的话。”
“然然,如果你真的要弄死我,我不会反抗的,我任由你千刀万剐。”
薛庭真的明白,他欠李似然太多。
从年少的时候,她在医院里躺着,苍白的小脸看的他心疼,他很想带着她走。
后来听说她父亲死了,她肯定会很伤心,去找她希望安慰她却发现她搬走了。
好多年了,终于找到她了,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不敢见她,只能每天都下药让她睡的很沉然后欺负她。
她好像从头到尾都知道,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她清醒着被薛庭欺负,很少有自愿的,每次都是薛庭强迫她。
她现在为了薛庭,那两个活生生的儿子女儿,身体长胖了一圈,肚子上的妊娠纹现在都还在,人也变得更加的憔悴。
当初她明明有机会打了这两个孩子,但是她跟薛庭说,怕他死了,没舍得。
薛庭对她一生都是无法原谅自己的愧疚,但是这份愧疚是无法大过薛庭对她的爱的。
他的爱注定畸形,他本身就是一个变态,爱她,只爱她,要求她必须也只爱他,不允许别的男人靠近她,不允许她反抗自己对她的好,让她必须接受自己的一切。
心理畸形和极度的变态控制欲,沉群安一直怕他对李似然下手,希望他能控制住。
能忍住不打她,但是薛庭忍不住不去碰她。
李似然没生孩子之前,身材好的要命,胸很饱满,乳头也很粉嫩,腰也细的一只手就能握住,特别是双腿,又直又长。浑身上下都白的透红,轻轻一掐就是一片红痕。
很难有男人能抵抗的了。
很难抵抗的了李似然因为高潮通红的脸蛋,本身就足够勾人的声音叫起床就更加的勾引人,眼角通红还挂着眼泪,红润的嘴唇沾着晶莹的口水。
下半身更是不用说,体毛不多,脱下内裤就能看到粉嫩的小穴,揉捏她的阴蒂她就会更加兴奋,如果一边插着一边揉她的阴蒂她会夹的更紧。
紧致的小穴要容纳薛庭吓人的尺寸,每次都会格外的艰难。薛庭就想要她下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形状,最好下面永远合不拢,看到他的东西就主动张开嘴吃进去,下面的小嘴就比上面的小嘴要诚实的多,每次流着白浊,衬的周边粉嫩的颜色更加的好看。
李似然不再挣扎了,她安静下来,闭上眼睛的瞬间两滴眼泪流下来。
薛庭伸手替她擦掉。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不是我。”
“你认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薛庭!”
她又不是傻子,薛庭最近背着她干了什么,他不会以为把她关在别墅里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薛庭此刻有些疲于表达。
他确实是背着李似然还在联系文原成,但绝对不是因为要去伤害自己的丈母娘啊。
薛庭默默叹口气,自己还是被文原成摆了一道。
看着李似然炸毛的样子,薛庭知道现在多说无益,还有可能把李似然彻底惹毛。
“真的不是我。”
李似然想把他推走,他却死死的压在李似然身上。
薛庭不是打不过她,是不想伤害她。
“滚蛋!”
“你不信我我就不起来。”
“死变态!!!!!!”
薛庭侧过脸看她,发出一些和他不修边幅的奇怪的呼吸声,“骂我什么?”
李似然真的怕他把自己吊起来打,使劲想要把他推开,“你这个,死变态!!”
手腕还渗着血,薛庭握着她的手腕折到她身后按着她翻过身压在床上,他俯下身,“让你看看变态是什么样子的。”
李似然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但是她依然不会向薛庭服软,“你有种就弄死我!”
“我怎么舍得弄死你。”
薛庭举起她的手腕,挪到嘴边,舔舐了她手腕上血珠。
心里叫嚣着要把她绑紧一点,但是手上始终不敢用力。
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李似然心里一阵恶寒。
今天也许真的会死在这。
她认命的闭上双眼,整个脸陷进枕头里,任由枕头蒙着脸掠夺她的呼吸。
李似然以后死了,浑身都软,只有嘴是硬的。
薛庭不知道从哪找了副手铐,两下就拷在李似然手腕上,然后把人抱起来贴在身上,阻止她企图闷死自己的行为。
手铐是特制的,裹了一层硅胶,拷在手上不会再勒住她的手腕。
薛庭扒下她的裤子,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李似然懵了,想躲,薛庭就又打了两下。
力气不是很大,但是白嫩的皮肤上立刻留下了两个深红的巴掌印。
内裤又被他撕了扔开,下一刻他的性器立刻又贴上来,插在两腿之间,在腿间摩挲着。
“打你两下你就流水了?”
性器在外面时不时碰到阴蒂和穴肉,这种得不到的痒蔓延在李似然全身。
薛庭咬着她的后颈,“打你的时候是不是也爽?”
李似然实在忍无可忍,“薛庭,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就阉了你!”
“哦?”薛庭一点都不害怕,故意在穴口蹭了蹭,“阉了我谁来喂饱你的小骚逼呢宝宝。”
“……”李似然无语,偏开头抬起脚踹了他一下。
“嗯?”
李似然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子,斑驳的妊娠纹在皮肤上清晰可见,薛庭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手背上的温度,“没事的宝贝,我过段时间带你去把它们弄了,好吗?”
她依然不说话,左脚顶在他的腹部。
“生气了?”
“不准碰我!”
镇静剂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李似然浑身都还是软趴趴的,微弱的气息让薛庭更加兴奋。
大腿之间的摩擦足以体现薛庭现在有多想要把身下轻轻喘着气,红着眼睛有气无力喊叫着的李似然弄死。
“薛庭…”
“嗯?”
薛庭不断的在李似然白皙的皮肤上撕咬着,深红色的牙痕久久的留在身上。
“你不要进去。”没有独属于李似然倔强的傲气,有的只是她保护自己的本能。
薛庭很开心,用力咬在了她脖子上被猛打的那一下红痕上。
牙齿咬破皮肤,鲜红的血从齿尖流到舌头上。
薛庭听着李似然痛苦的呜咽声,松开嘴伸手去抹干净她被咬破的伤口出流出来的血。
只有血液能让他冷静下来。
李似然都快哭着求他了,他还不能满足一下吗。
“痛吗宝贝?”薛庭看着她渗出血的脖子。
李似然浑身都是被他吓出来的冷汗,“痛。”
“下次长点记性,好不好?我要是真的被你气的失控打你怎么办?听话。”
手指上的血被薛庭悉数舔舐,他认为自己老婆的血甚至是甜的。
……
李似然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被子盖在身上还是有些冷。
脖子上被薛庭打的那下红印已经消了,但是多了一道牙印,是薛庭刚才咬的,除了这个之外身上还是一样有很多青紫色的痕迹,薛庭是用了劲的。
李似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想死。
有人敲了敲门,李似然没有回答。
来人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
她端着一碗白粥,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发现李似然睁着眼睛,“姐姐,你没睡呀。”
女孩笑着把碗端到李似然眼前,“薛哥哥让我给你的,他说你醒了就要吃饭。”
看到李似然光着身子,身上还都是触目惊心的痕迹,“姐姐,薛哥哥打你了嘛?他怎么不给你穿衣服呀。”
女孩替李似然把被子掖好。
虽然不知道这个姐姐犯了什么错,被薛庭这样扔在这里。
女孩听到李似然抽了抽鼻子,看到她脸颊划过一滴眼泪。
“姐姐,你是不是痛呀?我让爸爸上来给你敷药,姐姐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女孩趴在床边,声音柔柔的安慰她。
靠近她女孩看到她脖子上的牙印在流血,女孩惊讶的喊出声,“姐姐你怎么流血了,姐姐你等等我去喊薛哥哥!”
女孩赶紧跑出去,急到踩的楼梯都砰砰的响,边跑边喊,“薛哥哥,姐姐流血了,爸爸,姐姐流血了!”
安静了一会,薛庭也上楼了。
看到李似然这个样子,薛庭又心疼又后悔,蹲在床边拿纸巾给她擦血。
刚刚沉群安在楼下骂他,骂的他狗血淋头。
他确实后悔了,刚刚李似然被他弄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他一脸的血。
她差点就真的死了。
薛庭吓的要命,看了半天才发现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呛到了才咳出来血。
他现在老老实实的给她清理脖子上的伤口,李似然却歪着头,“薛庭。”
“我在,宝贝我在。”
“你杀了我吧。”
薛庭愣住了,他认识的李似然并不是这样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的。
“别闹,宝宝。”薛庭若无其事的回答。
李似然笑了,笑的痛苦,“那你觉得我现在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薛庭不说话。
“我只是你发泄的工具而已,薛庭,你把我当什么。”
“不是,你听我…”薛庭想要解释,李似然闭着眼睛歪开头。
薛庭叹了口气,刚刚就不应该说那些话吓她,她本来承受能力就很薄弱,听了他刚才心里真正的想法,不多想才怪。
他只敢这么想,要是付诸行动,李似然肯定会把他刮了。
“吃点东西。”薛庭把那碗粥端过来。
李似然没有理他。
说实话,薛庭有点急躁。
脸上和身上被她抓的指甲印还有点隐隐作痛,莫名其妙被她结结实实打了一顿,现在她又这幅样子。
薛庭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别闹了然然,我错了,你吃口饭好吗。”薛庭压着心里的烦躁劝她。
李似然依然不为所动。
薛庭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又重新睁开,勉强扯出一抹笑。
都怪他,把李似然惯成这个样子。
默默压着心里的火气,薛庭把她扶起来,按在怀里,举着勺子一口一口的把粥吹凉了,掐着她的两颊强行塞进去。
喂一口李似然吐一口,咳的满身都是。
薛庭洁癖犯的要疯了,都老老实实抽纸巾给她擦掉,满地都是纸团子。
很快薛庭就发现她不是故意吐的。
她不肯吃饭这事薛庭不知道教育过她多少次,李似然再倔不可能在这件小事上跟薛庭倔,薛庭只能把碗放下,手一松李似然就趴在床边吐。
本来就没吃什么,吐的全是胃里的酸水。
李似然捂着胸口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沉群安抱着那个女孩子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女孩抱着沉群安的脖子,“爸爸,姐姐为什么吐啊?她不舒服吗?”
李似然只觉得胸闷气短,捂着胸口喘气。
薛庭抚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口,回头看着挂在沉群安身上的女娃。
沉群安对薛庭翻了个白眼,“你睇我女仔做乜?送医院啊你痴线嚟。”
……
验血报告出的不是很快,李似然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薛庭躲在楼道里抽烟。
李似然看着盐水一滴一滴的掉,其实她知道自己可能又怀孕了。
还没来得及测,薛庭就闹这么一出。
看到薛庭笑的像个傻子,拿着报告回来,坐在床边就抱着她亲。
“怎么不告诉我?嗯?小混蛋,你早告诉我我碰你干什么,流掉了怎么办?”
李似然把黏在身上的薛庭抽走,闭上眼睛偏开脸。
其实李似然并没有那么容易受孕,每年体检都会告诉她宫寒很严重,受孕很难。
但是再难也招架不住薛庭。
从薛庭回来,他就没做过措施。
薛庭看到她这幅样子就想笑,“怎么,你还想弄死我的孩子是吗?”
处于暴怒状态的李似然不爱说话,但是薛庭还是听到她咬牙切齿的说,“那我他妈就应该把你下半身一起切了。”
后槽牙都咬碎了。
薛庭不怎么在意,盘算着出门去给沉群安打个电话。
电话很长,回来的时候护士正在给李似然拔针,他站在隔音并不是很好的门前。
他模糊的听到李似然在跟护士谈人流。
“人流需要重新去挂号的。”护士还算淡定的跟李似然说。
“哦。”李似然淡淡的应了一声。
护士收拾了推车推出来开门,薛庭就刚好进去,一脸阴郁的盯着李似然。
李似然也没有一点做错事的慌张,甚至丝毫不在意。
“你还真打算……”薛庭不爽的靠在椅子上,皮鞋不断的敲打着地板。
李似然靠在床头,看着窗外飞过的鸟。
薛庭站起身,牵起李似然的手腕,“我不准,你给老子老老实实生下来。妈的,怀多少你都给老子生。”
握着李似然手腕的手一点点用力,“你敢打,以后你他妈怎么哭怎么求我都不会戴套,全射你子宫里。”
他只看到李似然苍白的嘴唇不屑的扬起一抹嘲笑,“你没有以后了。”
“好啊,现在我就把你绑回去。”
薛庭一点面子没给李似然留,把她扛在肩膀上就走出了医院。
他也没开玩笑,一回家他就把李似然绑在了卧室里。
其实薛庭早就专门给李似然僻出一间卧室,床是特制的,床头焊死了铁架,挂着两根铁链,铁链挂着两个皮质的环。
李似然反抗的很激烈,薛庭怕她伤着肚子里还不满三周的小家伙,手脚很麻利的把皮环扣在李似然四肢上,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焊死的铁链。
薛庭拉上窗帘,厚厚的窗帘遮住的温暖的阳光,把房间遮的一丝光亮都没有。
门锁也是特殊安装过的,只有薛庭的指纹能够打开门。
“你最好别动了,越挣扎你就越吊的紧。”
李似然被铁链拉扯着,一点都动弹不了。
薛庭又点了烟,“陈林帆说的没错,这玩意儿真他妈的适合你。”
李似然只能无助的哭。
她心里就住着一个爱哭鼻子的小屁孩,委屈的不行,哭的声音都很轻。
薛庭走近她,“现在哭有用吗?早就让你别惹我生气了。”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衣柜,一把椅子,床边还放着一架摄像机,墙壁上还挂了一块黑色的帘子。
李似然不再挣扎了,收紧的铁链也慢慢的缩回去了。
爸妈,你们俩如果真的在天有灵,当初就不该让自己爱上这个不折不扣的死流氓。
他何止流氓,他还变态,心里变态!连囚禁她这种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了。
李似然在心里骂他。
……
薛庭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孕期的李似然这么脆弱。
他根本喂不进一点水米,喝口水李似然都要吐半天。
孕吐只是一方面,薛庭本来一开始都在老实给她穿内衣,但是她孕期胸部又涨又肿,乳头都涨大了,还一直在流乳汁,下身也在分泌一些液体,经常把内衣内裤弄的很脏,薛庭给她洗的也很辛苦。
本来都是小事,但是她还经常要上厕所,薛庭上网查过,这是孕妇前三个月的尿频。
薛庭无奈只能换了条能让她在这个房间里自由活动的链子栓着她。
李似然不再被束手束脚了,时常坐在床边很温顺的吃饭,或者撩起一点帘子看窗外的天空和院子里种的花。
薛知意和薛南风三四天一次被薛庭带来陪她一两个小时,但是李似然始终都还是郁郁寡欢的。
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看着她每天都在划掉日历上的日期。
偶尔她也会抚摸着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庭事无巨细的都在她身边陪着。
有时候睡觉怕咯着她,就搬了张沙发床在她身边睡,时刻听着她的反应。
薛庭每天都在重复,她的母亲不是他杀的,他只是被文原成晃点去的。
李似然表现的无所谓信不信,好像不是薛庭天天在她耳边说她早就忘了。
到了第二个月,李似然没什么食欲,老是爱吃酸的。
薛庭就变着法给她做饭,把孕妇忌口查问的仔仔细细,然后尽量满足李似然的胃。
他每天都会趴在李似然肚子上感受孩子在她身体里一天天长大。
每周的产检也都规规矩矩带李似然去做。
胎儿很健康,李似然虚弱的身体也很健康。
听到大人小孩都健康,薛庭就很满足了。
每次都不厌其烦的问医生问题,一会问是不是女孩,一会又问会不会难产,等会又折返回来问孕吐有什么办法不难受。
经常惹的那些大着肚子的其他孕妈嫌弃自己的老公。
李似然一直都表现的很平淡。
他还给她买了很多看起来有用但是一点屁用都顶不上的孕妇用品。
薛知意有时候好奇不小心靠近一点,薛庭都把她拉出去好远,还威胁小孩子再靠近李似然就永远不准她见妈妈。
过了头三个月,李似然孕吐已经好很多了,食欲也慢慢好了,也不再需要薛庭频繁给她换内衣扶她上厕所。
李似然说想去三楼晒晒太阳,薛庭毫不犹豫的拒绝她。
甚至把房间里的窗帘都封死了,李似然一有反抗他就把李似然锁回铁架上。
渐渐的李似然就不再反抗了,除了产检就是等薛庭带她出去走。
薛庭说手机电脑辐射太大,不准她碰。
她尝试反抗过,但是都被薛庭压回去了,她就不再挣扎了。
只能坐在床上无聊的用纸和笔画一些设计图打发时间。
实在画的无聊就写字骂薛庭。
其实薛庭也很痛苦。
你要说他这个人有什么缺点,那好像除了有性欲旺盛之外没什么缺点。
他憋的要死,但是也不可能碰别的女人。
以前他还能找点别的事发泄,但是现在他寸步不离李似然,甚至觉得她身上会有种很香很香的味道。
并不是体香,而是孕期的荷尔蒙。
薛庭实在憋不住就抱着她,手轻轻的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脸埋在她脖子后面贪婪的吮吸着李似然荷尔蒙的味道。
“宝宝好香。”
“老婆好软。”
“好想要老婆亲亲。”
薛庭经常靠在她耳边说。
其实李似然不止一次发现他每次抱着自己身下都硬的不行。
每一次他都忍住了去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他抚慰自己时的低吟会经常让她听到。
李似然的日历划到第四页,薛庭不再满足于抱着她,开始小心翼翼的亲吻她。
“宝宝,嘴好软,好想让你帮我……”薛庭亲完就用大拇指按她的嘴唇。
李似然不是不知道他想什么。
但是她不喜欢,她觉得很脏。
薛庭就不逼她。
再到后来,李似然肚子隆的很高,薛庭靠在她肚子上甚至能听到小孩在她肚子里的跳动似的。
薛庭开始在她睡着之后身边抚慰自己,虽然隔的很远,但是李似然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下撸动,然后发出一声喟叹。
他太需要李似然的身体了,哪怕是她温度不高的手心,薛庭也很满足。
李似然会听到他射过之后靠在身边对她自言自语,“折磨死人了。”
还会听到薛庭在她耳朵边上不厌其烦的说自己有多爱她,爱的简直要命了,为什么李似然会因为一个误会这样对他。
李似然也不知道自己醒着还是睡着,反正清醒了就是薛庭枕着双臂在身边睡觉。
她有时候也会想,薛庭真的认为她生气仅仅只是因为那个误会吗。
李似然真的不傻,冷静下来之后知道是文原成故意的。
真正让她觉得心灰意冷的是薛庭对她说的那番话。
她怕,怕自己真的被薛庭打。
日历划到第七页,中间经历了两个孩子的生日和他们俩的生日,还有一些可有可无的节日,除了吃的好点,薛庭会允许她每天看两个小时手机。
还有三个月才到预产期,薛庭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六个月的时候薛庭就带她去香港的医院照B超查过性别了。
隔天就收到医院来的电话。
“恭喜薛老板,是个女仔喔。”
听到又是个女孩,薛庭高兴了好几天,给孩子买了好多好多的婴儿用品,小衣服已经堆满了新的婴儿房。
两个孩子也很期待妹妹,每天都会听薛庭的话来给李似然送饭。
虽然是个女孩,但是李似然还是爱吃酸的。
做饭的口味都依着她全家都吃酸的。
直到母婴用品把那个小小的房间堆满了,李似然开口骂薛庭两句,薛庭才会停手。
薛庭自慰也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李似然能感受到他故意的越来越明显。
有时候在李似然身后,李似然会回头瞪他,但是薛庭似乎不在意了,“乖宝,我再憋三四个月,别反抗我行吗?”
“憋死你算了!”
迸出的精液会散落在李似然身上,“宝宝,老公憋的好难受。”
日历划到第八张,薛庭已经让李似然在家里自由活动了。
反正李似然再怎么折腾这个孩子都保住了。
李似然终于自由了,开始在别墅里四处晃悠,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薛庭请了保姆把两个孩子移出去了,别墅里只剩李似然和薛庭。
但是事实证明,男人憋的太死会出事。
有天李似然睡着之前,薛庭跟她说他工作上有事必须出门,李似然睡醒之后薛庭还没回来,她自己煮热了中午剩下的汤随便喝了两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微博刷到一半,突然打来一个电话。
是用薛庭的微信打来的。
李似然接了,但并不是薛庭。
“喂?是嫂子吗?”
李似然“嗯”了一声。
“嫂子好,我是庭儿朋友,他今晚跟客户喝酒喝多了,在楼下地下室的KTV里。”
李似然挂掉了电话。
薛庭别墅有个地下室,他把下面改成了KTV包房。
李似然打字回复:我是个孕妇。
对方回复的很快:不好意思嫂子,庭儿说只要您来接。
李似然默默在心里骂他有病,但是真怕他死在下面,扶着腰挺着大肚子去找薛庭了。
好不容易找到地下室,费劲推开门,一阵KTV独有的喧闹冲击着李似然的大脑。
她被吵的都要吐了,好不容易站稳进去,眼前就是薛庭躺在卡座上,再看就是他身边坐了个女人。
女人穿的很清凉,该看得见的看得见,不该看得见的也看得见。
能直接看到蕾丝边的大腿在薛庭身上摩挲,李似然皱着眉后退好几步。
肚子翻江倒海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吐。
后退的动作碰倒了酒杯,惊到了卡座上的人,女人最先回头,发现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挺着肚子的人,吓的尖叫。
薛庭睁开眼睛看到李似然扶着桌子捂着嘴,瞬间酒醒了,把身上的女人扯开,赶紧跑到李似然身边扶着她。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喧闹的房间里回荡,房间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薛庭挨打,但是他不怕痛,赶紧扶着摇摇欲坠的李似然,“然然,然然,你别动你别动,然然,你听我……”
话还没说完,又挨了李似然一巴掌。
“薛庭你恶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然然,然然,你别吓我,别吓我,然然!”
两巴掌用完了李似然唯一的力气,她觉得自己身体的重心被抽离了,呼吸倒不上来,眼前一黑,就晕了。
薛庭急了,抱着李似然就逃窜出这个闹的他心慌的地方。
打车去了医院,挂了急诊,抱着李似然躺在医院里,薛庭酒彻彻底底醒了。
他恶狠狠的抽了自己两耳光。
医生给李似然做血常规,照B超,薛庭接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陈林帆的,他告诉薛庭有人冒充他把李似然骗去KTV里。
第二个是文原成的。
接完电话回病房,医生跟薛庭汇报了李似然的情况。
“孕妇呢有些气急攻心,本来她的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可能受了刺激,暂时的晕厥了,是正常的。”
最后嘱咐他两句,让他在这等B超结果。
薛庭懊恼的坐在床边,焦急的等李似然醒。
等来的第一个客人是慕岚。
慕岚身后跟着罗节帆,薛庭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你怎么回事?”罗节帆搬了把椅子坐在薛庭身边。
薛庭扶了扶额头,对罗节帆摆了摆手,“你信我,我真的啥也没干。”
慕岚看了一眼睡的并不安稳的李似然,叹了口气。
她很容易做噩梦,此刻满头都是冷汗。
她梦到小时候被后妈的两个侄子猥亵,她只能无助的缩在角落里哭。她梦到自己被后妈打的浑身都是伤,让她跪在她打碎的碗碎片上,膝盖流着血。她梦到她的养父被杀那天,满地刺眼的血迹鲜红的一大片。她梦到她亲手换掉了生父吃的降压药,然后目睹生父捂着脖子痛苦的指着躲在母亲身后的她。
她听到死去多年的奶奶呼唤她,奶奶说,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痛苦了,奶奶带你走吧。
李似然喊不出任何声音,梦境压着她的嗓子,她好想让奶奶带她走,但是她喊不出来。
“呜…奶奶,你带我走…”
慕岚站在床边,看向薛庭。
李似然惊醒了。
薛庭站在床边,不算很高兴的问她,“走,你准备走去哪。”
罗节帆坐在远处,远远的冲她招手,慕岚站在床的另一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
李似然看向自己的肚子,又看向床边的薛庭。
她坐起身,薛庭就去扶她,被她一巴掌扇走了。
“你他妈还有脸问我他妈去哪!滚!”
这八个月以来,李似然太乖了。
乖到薛庭已经忘记她本来是个什么性格。
薛庭摸了摸被打的脸。
她乖,只是因为她想护着自己怀着的孩子,或者她只是想护着已经千疮百孔的自己。
薛庭依然扶着李似然,李似然又愤愤的扇了他一巴掌。
罗节帆尴尬的挠了挠鼻子。
“罗警官,有事你说吧。”薛庭压着李似然的手腕。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八个月之前你们俩去过一次香港,然后……”罗节帆看向了李似然,“似然的母亲就被杀了。”
李似然笑了一声,“八个月还没破案,罗警官你们效率可真够高的。”
薛庭紧紧的压着她的手,没有接话。
“那这么说你就是知情的。”罗节帆看着她。
“我自己的母亲死了,我说我不知情,你信吗?”
“似然,你不要紧张,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因为毕竟薛庭他……我们这八个月以来又联系不上你们,只能这样处理。”慕岚跟李似然解释。
李似然把手从薛庭手底下抽回来,“你认为你们为什么联系不上我呢。”
八个月,李似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薛庭别的本事没有,这点小事还是做的很到位的。
慕岚差点就以为薛庭把李似然和张润美一起杀了。
“我今天来,只是希望你记住,两年前你在咖啡馆里答应我的事情,似然。”
薛庭挑了挑眉,回头看向罗节帆。
“你瘦了。”罗节帆其实一直在看薛庭。
李似然扶着腰,挺着肚子出门了。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闻的李似然想吐。
漫无目的的在医院走廊里乱晃,走到尽头的窗户边,看着楼下院子里的病人和医生们。
李似然知道薛庭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想告诉李似然,只要他愿意,她只能被他锁起来藏在家里,跟外界断绝一切联系。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苦了你了。”
“真正苦的是你。”慕岚跟在李似然身后。
“慕老师。”
“你真的能承受住薛庭的爱吗。”
李似然摇摇头,“我不知道。”
慕岚朝她微微一笑,“似然,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亲妈絮叨:对浪漫过敏(对手指)】